跟李铮所料不差,他指名道姓要先头部队占据的那段南城墙,的确是先前在大型配重投石机的巨石猛砸下受损严重,虽然没有直接坍塌,又经过修补,但已经留下暗伤,汉军化身工程兵的丹阳兵步跋子奋力的挖掘破坏后,只用小半个时辰,就挖塌了整段寨墙。
寨墙轰然倒塌的巨大声响,惊醒了远处营房中正酣睡的敌兵,在敌人用希腊语喊出的“敌人袭击”的大吼声中,南面寨墙驻扎的伊特鲁里亚军团中训练有素的士兵,很快就是集结起来,拿着武器和盾牌,在各连队和大队长的带领下,跟随各种旗标旗帜,向汉军先头部队蜂拥而来。
汉军先头部队立即分作两股,一股九百名步跋子立即拿起刚刚缴获自敌军的盾牌,结阵去抵挡来袭的敌军,而其余的汉军士兵则是立即清理坍塌处,抓紧时间清理出一条可供己方后续大军涌入的大道。
涌来的敌军和汉军步跋子很快相遇,敌军中的东罗马轻装步兵和克里特弓箭手一照面,就向步跋子们射来铺天盖地的标枪和箭矢,但好在步跋子现在使用的缴获自敌人的希腊大圆盾,防御力很强,只要使用者半蹲在地,直径一米的希腊大圆盾就能遮住持盾者的大半个身躯。
步跋子们用希腊大圆盾结成盾阵的,将大部分箭矢和卢姆巴塔标枪都抵挡住,只是有些以垂直角度射来的卢姆巴塔标枪,穿透了盾牌,射伤到后面的步跋子。
敌军的领兵者,葭山大营驻军的副指挥官诺曼人西蒙,一看到汉军步跋子结的盾阵严密后,立即就是让自己纠集起来军队中的东罗马轻装步兵和克里特弓箭手,爬上两侧的营房,居高临下对汉军步跋子射箭投矛。
当初龟兹汉军建造葭山大营时,是存着将此大营要塞化,常期驻军打算的,所以里面士兵居住的不是简易可拆卸走的军帐,而是建造的很是宽敞高大的木制营房,于是方便了敌军中的东罗马轻装步兵和克里特弓箭手们,他们爬上房顶对底下的汉军步跋子投射暴雨般的箭矢和标枪。
步跋子的后排虽然也已经将盾牌高举头顶防御,但汉军先头部队刚刚只缴获到六百面盾牌,而步跋子可是有九百名,所以另外三百名没有盾牌防护的,瞬间死伤惨重,中标枪箭矢倒地的不下百人。
汉军这边五十多名神箭手,也是爬上营房顶,狙杀敌军的东罗马轻装步兵和克里特弓箭手,减轻步跋子们的压力,但人数太少,杯水车薪,射杀近百名敌军后,马上就在反应过来敌军投射出的铺天盖地标枪雨和箭雨中,狼狈逃下营房顶。
看着自己手下死伤惨重,知道不能再采取稳妥守势的汉军先头部队统领韩文鸯,立即就下令解散盾阵,让步跋子冲上前去与敌人展开近身肉搏战,消除敌军的远程优势。
韩文鸯一声令下后,步跋子们立即狂吼一声,迈开大步顶盾扬刀向敌人冲锋而去,还分出两只小部队,爬上两侧的营房顶,去驱散敌军的轻装投射步兵。
一陷入近身肉搏战后,汉军步跋子的优势就能发挥出来,虽然对面敌军中前出来抵挡步跋子的是东罗马重装步兵,但单兵的近战搏杀能力却是比不上步跋子的,在人数没有成倍于汉军步跋子的情况下,被一手解首刀术使得出神入化的汉军步跋子们砍杀的人头滚滚。
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葭山大营的其它三面越来越多的敌人守军被惊醒组织起来,源源不断的投入南面战场,总指挥官米尔诺很快也赶过来,向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