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叶绥是被汪印抱上马车的,她疲乏地将头埋在汪印胸前,已无暇顾及府中人的反应。
郑云回恰好看见了这一幕,不禁有些担心地问着身边的庆伯:“姨母怎么了是生病了吗”
庆伯脸上一派从容淡定,睁着眼说瞎话:“回殿下,应该是吧老奴也不是很清楚。”
夫人昨晚还好好的,怎么就生病了呢
不过庆伯和府中其他人一样,都心知肚明,只恨不得夫人这样“生病”越频繁越好呢,说不定会很快就有小主子了。
小主子,这是多么让人期待的事情啊!
“哦,希望姨母早点好起来……”郑云回闷闷地道,心中总觉得有些奇怪。
不是……他怎么感觉汪府的仆从隐隐有种兴奋的
眼前的庆伯倒看不出什么来,但其他那些年轻的仆从,脚步好像明显轻快了……
庆伯乃前缇事厂掌刑千户,最善察言观色,哪里看不出郑云回在疑惑什么于是便答道:“殿下,无须担心,夫人自己就懂得医术,我们都详细她很快就好的。”
厂公身上的毒已经解了的事情,绝不能泄露出去,自然不能让小殿下知道。
即便此事无须保密,小殿下年纪这么小,也不能说与他听啊。
郑云回点了点头,说道:“我知道了,希望姨母快点好起来。”
他顿了顿,又再说道:“此去江南道,就劳烦庆伯了。”
“殿下无须客气,保护殿下乃老奴等人的职责。厂公有令,让老奴等称呼殿下为‘小少爷’,还望殿下见谅。”庆伯这样说道,恭敬而不谄媚。
他乃府中侍卫首领,平时主要是为了保护夫人的,但厂公特令他和朱离等人保护小殿下,他当然知道自己责任之重。
厂公带着夫人前去江南道,这事情是瞒不住的,虽则瞒不住,但也要尽可能低调行事。
绝大部分缇骑已经隐藏行踪,暗卫们更是从来不会露出身形,所有人都在暗中警戒护卫,就是不想此行出现什么问题。
现在多了小殿下……庆伯脸上虽然不显,心中却渐渐凝重了。
江南道此行,会发生什么呢现在无法预料,所能做的便是谨慎戒备。
而在马车内,叶绥侧靠着软枕,还是忍不住出声控诉道:“半令,你上次不是说……要轻一点的吗”
哪里轻了她脖子上依旧还布满了被重重吸允出来的痕迹,浑身依然酸痛不已……
明明今晨就要离开京兆了,路远颠簸,实在不适合做这种事的,但是他不仅做了,还将她颠来倒去折腾了大半宿!
叶绥都有点后悔了,昨晚意乱情迷伸手去碰了碰他手背,好像是她自己先撩起来的……
她又羞又恼,不禁恶狠狠瞪了汪印一眼,然后揉了揉自己的腰身。
她这副样子落在汪印眼中,是娇嗔憨态,让他心中有说不出的欢喜,也有一种奇异的满足。
对一个男人而言,阿宁的话就是肯定和赞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