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叶绅出了临川候府,前去万家拜访自己嫡亲的姐姐叶纭。
一见到叶纭,叶绅便忍不住心中的烦闷,塌下脸说道:“姐姐,我在府中的日子真的很难熬,一刻都不想待下去了……”
成亲已八个多月了,叶绅越来越觉得临川侯府有种说不出的压抑,越来越难以忍受
不管是侯爷侯夫人,还是叔伯妯娌,还是她的相公唐守静,或是那些小妾通房,都让她觉得面目可憎,她一刻都不想在那个地方待下去了。
在叶纭回京之后,她便时不时来看望叶纭,趁机喘一口气。
叶纭沉下了脸色,左右看了看,才训斥道:“婶儿,你说的是什么话!这些话若是让侯府的人知道了,会怎么想临川侯府这么好的人家,你怎么就难熬了”
当初在得知妹妹定了临川侯府之后,叶纭不知有多高兴,添妆礼也送得极为厚重。
可是,这一年不到,妹妹竟然就说了这些话
叶纭虽然知道临川侯府问题不少,但绅儿说难熬,还说一刻都呆不下去,这也太过了!
叶绅瞬间红了脸色,声音都带着哭意:“姐姐,你不知道。临川侯府的人有多可恶,父亲回京之后,他们现在是不敢给我脸色看了,不过私下里说的话语更歹毒……说我……说我是不会下蛋的鸡!”
叶绅犹如记得听到这话时的愕然震惊,临川侯府是勋贵之家,怎么会说这些粗鄙之语
更重要的是,说话的人还是临川候夫人、是她的婆婆钱氏!
勋贵的宗妇,竟然说这样的话
叶绅当时震惊得什么都说不出来,浑浑噩噩地离开,就连反驳都忘了。
后来她不止一次地想过,当时就应该怼回去的!
叶纭叹了一口气,执着叶绅的手,语气柔和了下来:“绅儿,姐姐知道你的委屈。可是……这都快一年了,你怎么还是没有动静呢”
想当初,她嫁给万家的时候,可是临门喜,接着三年抱俩,为万家添了好几个孙子,才赢得公婆和相公丈夫的喜欢,才在万家站稳了脚跟。
绅儿的情况,比她当初本来就要糟糕,更应该早点怀上孩子才是。
有了子嗣,临川侯府哪里还会这样怕将绅儿哄着供着还来不及!
叶绅的眼泪瞬间就下来了,哽咽着说道:“姐姐,你道我不想吗可是……可是相公他……”
她的脸色又羞又怒,还是不好意思将话语说了出来。
她倒是想尽快怀上孩子,可是她的相公唐守静因为当初成亲出现的事,已经恼怒了她,十天半个月都不进她的房间,她有什么办法
生孩子这个事情,又不是她一个人可以完成的!
她也曾在她的婆婆面前这样辩解过,可恨的是,那个老太婆非但没有给她出主意,还讽刺她没本事,连自己相公的心都抓不住!
因此种种,叶绅对临川侯府那些人一个都不待见!
有时候怨恨起来,恨不得他们一个个都死了清净!
叶纭叹息了一声,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她比叶绅年长不少,本来就疼爱叶绅,现如今母亲朱氏变成这个样子,她对叶绅这个胞妹更是格外照顾,总还是想着其能好好的。
况且,胞妹日子好了,两姐妹守望相助,日子才会更顺心。
想了想,叶纭附在叶绅耳边说道:“绅儿,姐姐倒是有一法,改明儿姐姐暗中为你找几个妓子,你学习学习……”
叶绅猛地抬起头,眼睛瞪得大大的,臊得满脸通红,连话语都说不清楚了:“姐姐,你说妓……妓子……”
那些烟花巷中乱七八糟的人她们能懂什么那么卑贱的人,能教她什么
姐姐是在开玩笑吧!
叶纭神色如常,仍旧压低声音说道:“这有什么男人在白日里喜欢吟诗作对,一副清高寡欲的样子,难道上了床还是这个样子你以为他们为什么喜欢流连烟花柳巷你以为他们还真拿妓女当解语花啊还不是为了床上那档子事!”
她顿了顿,说道:“我记得唐守静当初还为花魁赎身吧可见他是喜欢那一套的……”
叶绅愣了愣,仍旧满脸通红,却不是臊的,而是怒的。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