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恒州城一处傍山小楼灯火悠悠,此处虽没有侯门贵族的院落雕甍绣槛,却胜在宁静雅致。楼下院内有一方小池,白石为栏,池中有红鲤驱尾摇曳,几片寒梅漂浮,点缀其间,诗意盎然。院外篱笆上牵藤引蔓,鹅卵小径蜿蜒至远,此刻一位年轻公子撑着伞,涉雪而来,依靠在小楼窗前望月寄幽愁的绝美女子尽收眼底。
段元亨上楼,径直走进女子的闺房,手中提着一壶酒。昔日惊艳无二的花魁红渔仍是无动于衷,靠着雕花窗栏痴痴入神,仿佛是将那个不懂礼数擅闯她锈阁的公子哥当做空气。段元亨放下酒,一把将她横抱在怀中,红渔竟是没有半分挣扎,如同认命,只是眼神充斥着冷淡,比窗外吹进的寒风还要刺骨几分。
段元亨也不是没火气的泥菩萨,冷笑道:“你是那个协律郎双手献上的,要怨就怨他去。你既然不乐意,那要不我就将你退回去,就跟那个宋协律说我许予他的焦鞍郡校尉一职还要再斟酌斟酌看看你的这位旧东家会不会将你剥光了丢进男人堆里,当然前提是他发泄够了。”
红渔纤长的睫毛蒙雾,闭上了双眼,一只手竟然颤抖着自行解开了衣襟,露出了里面的亵衣。段元亨将她不轻不重的摔在床上,狠狠的压在身下,一手掰住她有意想撇开的头,一手按在她丰满的酥胸上,四目相视,这旖旎的画面竟没能让两人的眼中生出半点情欲的味道,大煞风景。
“你若要,我给你便是,何必这般羞辱。”红渔迷蒙着双眼哽咽道。
段元亨扶在她脸旁的那只手缓缓下滑,由光洁的后背划至那两片饱满的臀瓣,只感觉身下女子娇躯微微一僵,饶是极力保持着冷漠的俏脸仍旧泛起诱人的晕红。此刻女子两处最不可侵犯的部位正饱受着一双有力大手的进攻,让她思绪凌乱。
就在她忍受到极限终于萌生反抗的念头时,段元亨却停下了手上的动作,“翻身下马”仰面并躺在她身旁,淡淡道:“你要是真没点火气像个死人一般令人摆布,或许今天吃了你也没什么内疚不内疚,不过现在看来你也不是无药可救,我不知道对今夜良辰美景来说,该高兴还是该无奈。红渔,你现在可不是青楼里看似光鲜实则卑贱的名妓了,而是个干干净净的女人,你要荣华富贵我给的起,你要恬静平淡我也给的了,只要不是空中楼阁一般不切实际的东西,我都能给,你倒是说说看,你想要什么”
干干净净的女子......我想要什么......
她有些迷茫。
良久,花魁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偏过头看着身旁男子棱角分明的侧脸,卯不对榫的说道:“宋舫是个极富野心的人,他为了往上攀爬甚至可以无所不用其极,即善于隐忍又不乏手段,你真放心重用这样一个人”
段元亨噗嗤一声就笑了:“谁让他能送出这么个大美人呢。”
红渔转过身子背对着他,索性不再搭理这个哪壶不开提哪壶的男人。
段元亨无赖的跟着转过来,在她的背后尽情的欣赏这具妙曼的躯体,一只手再次不安分伸出,抚摸着丰盈的臀线,轻轻道:“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当官的有几个不想往上爬,这我可以理解。听说那个宋协律极恋美色,无女不欢,可你在他手下却能独善其身,说明他管的住自己。我不怕他有野心,就怕他没本事,一个能够自律且看似不择手段的人,往往都有自己的底线,只是这个底线低到什么程度,那要以后才知道,我能一句话让他当上焦鞍郡校尉,自然也能拉他下马,不存在什么养虎为患,就看看给他了官帽子,有没有本事钳制住那个根深蒂固的焦鞍太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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