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万石,只有一个粮库城东的安定窑,粮食数目是对的,其他两个粮库都不到一半。
延平郡王粗粗估算,这又是几百万两银子,他与阎智不由相对苦笑,如此大规模的盗窃粮食,绝对不是一两天或一两年的事,而且前任度支曹尚书田凝绝对脱不了干系。
报告送到尚书台,尚书台集体失声,潘链领头上奏,请求查封田凝家财,抓捕田凝之子田融。
朝臣们弹劾田凝的奏疏雪片般飞向尚书台,但只有一天之后,弹劾的对象变成了丞相甘棠,度支曹是属于丞相下属的六曹之一,甘棠为相五六年,对此事有疏于查验之责。
度支曹自然是重灾区,官员几乎人人戴枷,几乎每天都有官员被叫到廷尉府查询,整个度支曹人人自危,两天之内,四个度支曹郎官上吊自杀,恐怖弥漫在度支曹上空。
皇帝下旨,让度支曹清查过去十二年的账册,同时清查所有府库,让薛泌和麦小年协助。
延平郡王和薛泌组织了五十多个算账高手,一本一本账册清查核对,那些积满灰尘的账册从库房里搬出来。
槽内整天算盘响个不停,最后汇总到延平郡王和薛泌面前。
“触目惊心!触目惊心!”薛泌摇头晃脑的叹道:“不过查了四成,对不上的便有一百二十万两银子了。”
延平郡王脸色铁青,他现在才知道顾玮的精明,到度支曹便将以前的账册封存,压根不去理会,他恐怕早就知道这些账不能查,一查就是一场绝大风波。
薛泌失踪笑眯眯的,这是他内心的真实写照,从目前查到的结果看,皇帝若是真要穷追,自丞相甘棠以下,上百名朝廷官员牵涉其中,除了度支曹,还有吏曹,民曹,甚至潘链的三弟潘俨都牵涉在其中。
库粮在十多年里,被田凝和几个朝臣上下其手盗卖,库银被几个郎官为首的拿出去放高利贷。
郎官们互相揭发,牵涉的人越来越多,连少府丁轩也牵连进来,根据郎官的揭发,最初便是丁轩鼓动田凝,从度支曹拿银子放高利贷。
“泰定三年的粮食,还没到帝都便送到冀州,直接在冀州给卖了,哼,这田凝真是胆大包天!”延平郡王痛恨又无奈的摇头。
田凝等人真是胆大包天,刚开始从粮库盗卖粮食,还想着事后补足,赚点差价就行了,见没人管后,胆子越来越大,干脆将粮食直接盗卖,事后也懒得补了。
“我说这田凝脑子坏了,致仕之后,怎么不想办法补上”薛泌有些纳闷,田凝致仕后,明知道这些事迟早会被发现,为何不赶紧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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