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寒再度抬头,四下看看,找不到丝毫线索,他从屋顶滑下来,四下看看,从院门出来,这才注意到,顾建的家门口居然有三条路,他默默的看了看,正面过来的这条应该是到前院,向左边的应该是到中庭,也就是书房方向,右边的则是到后院。
他迅速排除了正面和右边,向左边追去,拐了两个弯,又是一个岔路口,柳寒略微迟疑便跃上边上的屋顶,在屋顶上四下张望,这一片是顾府下人的居住区,戒备很松,他稍稍大胆一点。
想了想,他向右前方走去,果然,走了没多远便有一个小院,他慢慢靠近小院,隔着段距离便闻到一丝异味,他不由皱皱眉头,他趴在墙头看了看,这院子是马厩,厩里有几匹马正悠闲的吃草,在旁边的房间有灯光透出。
柳寒微微皱眉,这要贸然进去,要惊动了马,势必惊动房间里的人,他四下看看,正要有所行动,门开了,顾建领头出来,一个白发老头提着灯笼跟在后面。
俩人默不作声的走到门,老头停下,顾建回头看看他,然后转身走了,老头也转身进屋,半道上,他走进马厩,给马喂料,柳寒趁机一溜烟躲到屋檐下。
老头喂过马后,回到房间里,柳寒朝屋里看去,房间里陈设很简单,就是个马夫的房间,一张木桌,几根长凳,灶台在外面的棚子里。
老头将桌上的茶壶收拾了,然后在床头摸了摸,摸出个小竹筒,然后拿出张纸条,将纸条卷成一个小卷塞进小竹筒内,再将小竹筒塞进草席下,然后吹熄灯上床睡了。
没有多久,老头发出低沉的鼾声,柳寒从窗户进去,到了床边,先点了老头的黑甜穴,然后从草席下找出小竹筒,取出纸条。
点燃灯,凑在灯下,小纸条上写着:“顾正与吴雄晋亮合股,欲入盐业,望查此二人,已说动启动刺探刺史府和盐业商会,顾恒其人做事犹豫,瞻前顾后,才干不堪,另,宫里来人详情,望告。”
柳寒冷冷一笑,将纸条塞入小竹筒内,然后放回草席下,略微沉凝后,解开老头的黑甜穴,老头没有动静,没一会便鼾声再起,他依旧从窗户出来。
出了顾府,柳寒略微迟疑,他躲开巡城的郡国兵,很快找到小茶铺,范成睡得正香,忽然觉着不对,睁眼看见一个黑衣人站在他床前,心中一惊,正要开口。
“不错,醒得很快。”
听到这句话,范成松口气,翻身下床。
“大人,有什么事”范成沉声问道,这么晚跑到他这里来,绝对有要事。
“顾府有个马夫,年岁五十多,天亮后,肯定出府,你盯着他,看看他都与什么人接触。”
“明白。”范成没多问,立刻答应下来,柳寒又叮嘱道:“小心点,发现后,什么都不要作,这是其一;其二,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要惊动他;若有被发现的危险,宁可放弃,明白吗”
范成再度点头。
“第三,注意自己的安全,不要露了行藏。”
范成傲然一笑:“大人放心。”
柳寒点点头,拍拍他的肩膀,转身要走,范成连忙问道:“这么晚了,大人还是留下吧。”
柳寒摇头:“我先走,你这不能有生人。”
范成闻言不再劝阻,他这小茶铺,正好在巷子口,天一亮便人来人往,万一被什么人看到柳寒从他屋里出来,不管是什么人,都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