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白不信便派人来请王小十,请他与刘伯温入府。今天,便是他们动手的日子!
来人递过了一套盔甲。
“这是做什么”王小十问。
来人道:“白不信将军吩咐,让两位扮作府中的护卫。”既然是白不信安排的,王小十两人自当照做。
早早的,他二人便混了进去。
眼瞧着,此处倒也别致的很。至少在刘伯温看来,此间庭院修建的很和章法,不俗气。住在此处的主人,胸中自当有些丘壑才是。
而其不知,原本这里是安丰城中的一家大户,只不过在白莲教攻占了安丰之后,将之强行霸占。而原本此间的主人家都已经身死,家财尽数被抄没。而今韩林儿在其府中歌舞升平,多少显得有些荒唐之感。
可世间之事,岂非就是处处透露着荒唐
世间荒唐的事还很多。白不信正在一处独立的院子、独立的房间里。屋子里的景象绝对令人想不到。这景象是如此的香艳,或者说是要多荒唐、有多荒唐。三个年轻貌美的女子依偎在床榻上,一动不动。她们身上不着寸缕,原本光华的皮肤上却遍布着淤青与血痕。这些伤痕,有的是利器造成的,有的还能看出是清晰的指印。无一例外,她们都受过了刑罚。
细密的汗珠附着在姑娘身上的淤青,远比光滑白净的肌肤更令人感到亢奋,令白不信感到亢奋。他将一身的邪火都发泄在了这几具曼妙的躯体之上。
早年间,白不信下身曾受过创伤,以至于不能人道。可这并不代表他没有男人心中的欲望。而在那日见过韩林儿时,白不信被当时那“白花花”的场景所冲击到,心底的邪火被勾起,若不发泄出去,只怕足以烧坏了自身。所以,他将这些都发泄在了几个无辜的少女身上。
他鞭打她们、蹂躏他们,看着她们承受痛苦,他的心才得以舒缓。
…………
与此同时,前面宴席间的准备都已完毕,厅中已坐满了各式的身影。
而府中的婢女、杂役则是一趟趟向厅上端着各色的菜肴,身影从未停歇。
白莲教中的将领多是江湖人出身,见这些丫鬟腰肢曼妙,竟不自觉的冲其吹其了口哨,众人便是以此为乐,打发等待的时光。
他们在等待韩林儿。而王小十也同样在等待韩林儿。他就站在厅中的一角,真如这府中的护卫一般。
抽空中,王小十四下瞧了瞧,却并不见刘伯温在这厅上。而他们自从进了这府中之后便已分开,王小十也不知他在何处。但总归,刘伯温是不会误了正事的。
终于,韩林儿来了。这还是王小十第一次见到韩林儿。而在王小十的眼中,韩林儿是一个英气勃发的年轻人,好似戏台上的英俊小生一样。这也是他所看到的韩林儿。
而实际上,真正的韩林儿并没有如此的气度。而今的他并非是真正的他,是其在众多白莲教将领面前,所强装出来的。
众多的目光都集中在韩林儿身上。而趁此机会,王小十悄悄向着主位移动了两个身位,那将让他更接近韩林儿。
“开宴!”韩林儿道。没有了刘福通,韩林儿好似喘气都通畅了许多。
余下的,便是饮酒。幸好王小十并非酗酒狂饮之徒,否则闻着屋中的酒香,都足以引得人一阵垂涎。
“诸位!”终于,韩林儿又一次开口了。“今日宴请诸位,一侧是念在连日征战众将辛苦,特此犒劳大家。再则,却是有一件大事要宣布。”
底下有人道:“陛下,即是有大事宣布,何不等丞相回来再说”如此一句话,足以将他标榜为刘福通一派。
韩林儿也不恼。“今天的这件事,正好与丞相有关。实不相瞒,朕已经得到了消息,丞相大人已死,就死在开封,死在了王小十手里!”
“怎么可能”
这话一出口,连王小十都被吓了一跳。他不是不知刘福通的死讯,而是不知道,这事情是如何传到韩林儿耳中的难道是白不信他将这消息告诉给韩林儿,对其有何好处。
“我不信!”刚刚说话那人道:“丞相素来谨慎,怎么会身死在开封呢”
“你信也好,不信也罢。总之,今后一切军机大事,尽数交由朕来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