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很快送来,小丫头不会说话,看到温筠这模样惊愕地张着小嘴,眼泪扑簌一下就落下来了。
凤非离眼也不抬地说道:“过来帮忙。”
两个人一同解了温筠的衣裳,多了一个四月来伺候,凤非离手脚也快,只是看着那一桶冰水。
四月先打了一个寒颤。
虽说初春已过,天气渐渐暖和,可这一桶冰水下去,温筠也要脱掉一层皮啊。凤非离何尝不知。
以温筠这柔弱多病的体质,这一下去,那大半年的悉心照料白费了不说,温筠也要丢半条命,可丢半条也比丢一条好。
那解药是不能吃的。
寻常的解法也不行,那只能硬来了。
好在有她在,不会叫温筠丢了一条命!
“母亲,你要忍一忍了。”
凤非离说。
温筠已经被凤非离施了针,刺激了穴道,稍稍清醒了一刻,可手脚依旧疲倦。看着那一桶冰水,温筠颤颤巍巍地伸出手抓住了桶边,看着是要自己下去,四月知道夫人决心,也帮了一把手。
等一落在桶内,温筠整个人便冻得直打哆嗦,脸色也自红色涨成了青紫,牙关控制不住的打颤。
四月看得心疼不已。
凤非离这边瞧着,也忍不住深吸了口气,可她知道,再不忍,也要撑过去。不过她能让温筠更好受些。
少年咬破了手指,在桶边勾画,那流畅的符文自她指间流出,密密麻麻地布满了桶身。不过一会,桶内的寒意便渐渐褪了。
四月看着温筠的神色好些,正要欣喜地向凤非离说道。凤非离已经开口:“继续放冰。”
月饼得了吩咐,早已经备来了大桶大桶的冰块在屋内。
四月颤抖了一下,看着满屋子的冰块,衬得屋内室温都低了好几十度,凤非离说:“倒进去。”
四月只能拎着一桶,闭上眼,从温筠的身上倒了过去。
女子发出了惨叫声。
呆在堂外喝着茶的苏祁都忍不住抖了抖,茶水溅了出来,湿了手,月饼更是眼睛红了,“苏先生,这会不会出人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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