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非离不说话,这默认的态度取悦了这位位高权重的老人家,他松口道:“坐吧。”
凤非离从善如流地坐下。
“这病要如何治。”
“隔着脉象看不清楚,不如让我看看您如今的气色。”
管家抖了抖,想说你胆子可真大。
老人家似乎觉得没什么,道:“把这帘子撤了,看得我头昏脑涨的。”
“老爷,御医说您还不能见光受风。”管家犹豫道。
“撤了。”
老人家强调一句,管家登时屁都不敢放一声,立刻安排人撤了,凤非离知道,这个老人年轻时一定是个雷霆果断的主。
根本不听人劝。
帘子一撤,凤非离根本没敢多抬头,因为管家正警告地盯着她,余光匆匆一瞥,只来得及看见一个白发白须,不苟言笑的老人家。
她也不敢多看,这些人年轻时毛病多,总多疑,她也只能守着规矩。既说是撞邪,那么拿一个罗盘也没人觉得奇怪。
凤非离便大大方方地取了出来,可随着罗盘铜针转动,却是转向了四面八方!
一刻未停!
凤非离眉心一跳。
她站了起来,看向了四面八方,小凤凰也“啾叽啾叽”直叫。叫声清越,在这过于寂静的屋内却不会令人心烦意乱,反而觉得灵台清明。
可站在这儿,凤非离却觉身上冷得厉害,她故作好奇地问:“这帷幔是谁让布的。”
老人家看了一眼管家,管家收到示意,回道:“御医吩咐的,老太爷不能见光,所以才用这帷幔遮了光。”
“是你安排的”
管家听出不对,忙道:“不是。”
“是我夫人的养女。”老太爷接过话,声音平静。
凤非离眉心一跳。
“怎么了”
凤非离压下心思,笑了笑说:“没事,只是不知道老人家想不想出去走走,这外头天气不错。”
这借口找得实在蹩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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