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动怒,无人敢多言。
淑贵妃坐在了一边,低着头,把玩着手中的玉珠,未曾抬头看李丸一眼。
这个名义上是她侄子的人。
李家虽是淑贵妃娘家,但是她兄长李元顺只是大理寺少卿,正四品,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李元顺跪在地上,浑身颤抖,一句话也不敢说。
侍卫拿来了一盆水,泼到了烂泥一般的李丸脸上。
水珠有两滴溅到了谢七的脸上。
谢七抬起手,默默地抹去了脸上的水,她沉默地站在乔隐的身边。
李丸扑腾了两下,抹了抹脸上的水,嘴里还在叫骂:“谁谁敢泼老子水”
皇帝的脸色愈发阴沉。
“混账!”李元顺终是忍不住,拎起了李丸的头,狠狠地一个巴掌甩了过去,随后他又对着皇帝连连磕头:“是罪臣教子无方,陛下恕罪啊!陛下降罪老臣吧!”
一个巴掌甩过去,终是将李丸给甩清醒了,他迷茫了一下,而后发现这是在宫内,脑子里面的记忆终于回了笼。
皇帝未曾在金銮殿上审问李丸,而是在后宫之内,很明显是不想将此事闹大。
李丸看了眼站在一边的谢七,又看到了坐在上方的皇帝,连连从地上爬起来,不停磕头:“陛下,是,是罪臣喝多了,罪臣认错了人,罪臣以为是……是家中的侍妾,罪臣认错了!”
家中的侍妾
谢峦一直未曾说话,听到了此言,冷冷地道:“我倒是不知,我谢峦的女儿,竟是和李公子的侍妾一模一样!”
“不,不是,没有!”听到了此话,李丸连连道,她摆着手,摇头道:“我只是喝多了,那个,那个侍妾平日都蒙着面纱,我看花了眼,真的不是故意轻薄谢小姐的!”
谢峦冷冷地哼了一声,没有看李丸一眼。
场上唯有李家父子在不断地磕头求饶,皇帝沉着脸,一言不发。
他不知道要如何处置此事。
而此时,淑贵妃终是抬起了头,缓缓道:“陛下,谢大人,依臣妾的意见,李丸未曾铸成大错,为时未晚,不过也确实冒犯了谢二小姐,不如杖责二十,闭门一月,好好地在家思过。”
这是要保李丸。
李丸却不满意,杖责二十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