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这副画面真是刺眼,饶是他再强大也难以忍受了。
“咳咳。”顾珩轻咳了两声,站在门口看向暮离,说道:“我好像来得不是时候,需要回避吗”
“没事,不需要。”暮离搬开善语笙的手放进被子里,动作轻微的下了床。
病床上,善语笙不舒服的嘟囔了一句,抱着被子睡熟了。
顾珩把买来的水果放到茶桌上,故作轻松地说道:“人住在顾氏的医院里,没有人过来探望太寒酸了,我来撑个场面。”
暮离闻言笑了,银眸轻瞥了顾珩一眼,漫出些许风情,“拿水果撑场面”
“难不成金山银山若是你肯嫁给我,我倒是可以考虑一下。”顾珩牵着暮离的手往怀里一揽,唇瓣说着便要覆下来。
等了一个上午,他早已经迫不及待。
暮离伸手捂住顾珩的嘴,掌心里感受着从顾珩唇瓣里呼出的热气,暖暖的,是属于这个男人的味道,“别闹了,温柔找你什么事”
“你知道她找我”顾珩明显惊愕了,桃花眸里泛起一丝惊喜,“老实交代,你是不是因为太想念我了,所以,暗中偷窥我。”
暮离无语了,推开顾珩,“我没兴趣偷窥你。”
“那你说,你怎么知道她来找我难道不是吃醋了吗如果不是因为吃醋,我是不会告诉你正确答案的。”顾珩不让暮离逃开他的怀抱,说出来的话语软绵绵的,带着甜腻人的爱意。
他早就应该如此了,大大方方的把喜欢挂在嘴边上,肆意说着暧昧的话语,强行侵占暮离的每一寸记忆。
哪怕是赖皮,也要赖在暮离的怀里,不容这个女人随便说一说,就把他放弃。
暮离自是不肯承认顾珩那番说词,没有给顾珩多余的回应。
她也不知道温柔前来医院另有目的,是阳城告诉她,在医院楼下的长廊里,顾珩和温柔屏退所有身边人,一起吃了个苹果。
忽然之间,她听到这样的事情,心里有些不舒服,就顺口问了出来。
也许,无关任何人,是苹果惹的祸。
顾珩缠着暮离,完全放弃了高高在上的尊威,如同一个初出茅庐的青少年,享受着酸涩爱情里的情味儿,“暮离,不要害羞嘛。快说,你是不是吃醋了是不是”
“不是。”暮离固执的说道,坚决不给顾珩一点希望。
“哎呀,没听清。再问一次,你是不是吃醋了是不是”
相同的对话已经重复了无数遍,顾珩没有说够,暮离已经听够了。
暮离再一次把顾珩从自己面前推开,没辙了,说道:“行,就算是我吃醋了,不要再来纠缠我。”
“不是就算吃醋,而是吃醋。”顾珩不厌其烦地纠正道。
暮离剜了他一眼,不解,“有区别吗”
“当然有区别,一个是真,一个是假。”顾珩摊开怀抱将暮离锁在怀中,全然认真的样子。
“不,没有吃醋。”暮离存心反口,她才不会让顾珩如意。
然而,她话音未落,顾珩的吻就缠绵落下,吻住她的唇瓣再不放过,“我知道你在说反话,明明就是吃醋了。”
他闭上眼睛,扣紧暮离,认真的品尝着心爱女人的气息,是他生命里无法割舍的一抹甜,甜到了心底里。
暮离怔着银色的眼眸,眸湖里映着顾珩近乎虔诚的表情,不知不觉,她亦沉醉在绵绵软软的细吻中,失去了原本应该有的坚持。
这个总是不爱按规则出牌的男人,她该拿他怎么办呢
…………
下午,封时倾给暮离打来电话,询问上午见面的事情。
他堂堂旅长一枚,竟然被暮离给放鸽子了。
封时倾站在河岸边上,望着营帐外一群服装各异、行走如跳跃的小僵族们,无奈地收回了目光。
自从在东郊那块地皮上挖掘出了不少小僵货,这些跨越诸多年代的同胞们就开始了谈资论辈的艰难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