灭,扔掉,转身迈步往公司大厦走。
心情与来时有所差异。
吃了一个饭,像受了一通训,一种启发。
可他刻意不去在意。
甚至,一周七天是极限对么
他的七天早就过去了,也许七个月他也得挺着,狠话是他说的,他寒愈也从不求人。
于是,他熬过去的不仅仅是七天,以及七个月,而是一共两个七个月。
一年零四个月整。
元旦前夜,寒愈一行三个好友就到了云南陪伍纪秋兰过这个新年,千千走之后的两个新年都是这样的。
新的一年,第一天午间惬意。
三个男人颇有一种无处可去而厚着脸皮赖在水云宫的意味,也确实是这样的。
越小姐已经回去好几个月。
沈清水赶赴纽约去出席一个新品发布会。
“定了个飞纽约的机票,凌晨走,剩你们俩。”宋庭君懒散的靠在沙发上,语调间似乎有着一些自豪感。
不用想他去纽约做什么,沈清水的发布会就在那儿。
满月楼微微挑眉,一副习惯了冷清的表情,“我工作忙。”
正说着话,客厅响起座机铃声。
伍纪秋兰坐得近,稍微抬手接了起来。
听了那边的称呼之后,妇女脸上已经生出了慈爱的笑意,目光也朝那边坐着的男人看了过去。
像是某种感应。
寒愈指尖捏着红酒杯,淡淡的看过去。
果然,听妇女高兴的笑着:“千千啊,新年快乐!”
满月楼瞧了一眼寒愈,声音很低,“我记得,去年千千也给乳母打电话祝贺新年了。”
所以,她只是不联系他而已,并没有隔绝所有人。
那边的人断断续续讲着电话,这边的三个男人显得异常安静。
直到感觉乳母的电话快结束了,满月楼才碰了碰寒愈手臂,“将近一年半,忍得多辛苦你自己清楚,不如过去说两句”
“我听说席澈这两年拼命搞产业,之前所有分公司关闭,现在慢慢复苏,却只在华盛顿开了唯一的分公司”
伍纪秋兰已经把话筒放了下去,其实还没挂断,只是同时按了免提。
她只是想让寒愈跟着听听她的声音而已。
但是明显她那边是热闹的,想比这边的孤寂,简直像应验了当初那个女孩的说法。
男人越来越孤寂,女人越来越自在。
隐约听到电话那头有人喊“夜老师”,然后是她轻快的跟这头的人告别,再然后挂断电话。
客厅里越发安静。
那晚寒愈很晚才睡,在湖中心的桥头站了很长时间。
满月楼担心他又感冒,毕竟他一年两次重感冒了,作为医生,他都觉得受不了,于是给送了一件外套过去。
走近了才发现那人正低眉盯着手机屏幕看。
寒愈的手机屏保一直都没变过,裸着肩头的女孩,外人看来还会有那么点不好意思,他这一年多出入过不少大场合,照用不误。
“后悔了”满月楼淡淡的语调,“后悔把话说的太狠”
现在想去找她看一眼都不行。
“不是我落井下石,她已经毕业快半年了,出了学校择偶机会越是多,除非你打算一辈子晾下去,否则,千千估计就是下一位越小姐。”
嫁作他人妇。
“男人不拘小节,拿得起放得下也不丢人。”满月楼看了他一眼。
寒愈淡淡的侧过身,“你比我急”
满月楼挑眉,“不是比你急,只是如果她真有了别人,你受罪,你的兄弟我更受罪。”
寒愈接过衣服,转身离开桥头,同时也淡淡的嗓音:“我不会主动找她,没说不让她找我。”
一月十日,华盛顿很冷。
夜千宠已经毕业快半年,但受邀参与校园晚宴。
她已经留校挂职,但平时几乎不在学校,这次是校方一而再再而三的请她一定要抽空出席,只好答应下来。
但她对这种场合一向不怎么感冒,晚宴这东西她参与最多的就是陪清水一起,现在清水不在,她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