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杭礼和查理在一旁不轻不重的聊着商场和政策之类的事,她没什么兴趣,打过招呼后去了洗手间。
隔着一扇门的房间里,原本是平静的,但是气氛难免越来越白热化。
最后谈话的两个人声线也有所提高,查理夫人更是一度难以隐忍,她从坐着改为站着,声线也拔高了。
“我当时受的折磨和委屈无法加注回你身上,但也绝不会让你好过!”她的声音里带着恨,激动之余,眼圈有着难以抑制的发红。
“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图她什么。”查理夫人一手按着胸口,讽刺的看着那个不动声色,甚至全程慈悲而无辜的脸。
他慈悲,这世上就没人称菩萨了。
寒愈也从位子上站了起来,嗓音依旧平稳如常,“这些年她很好,她过得好不是最重要么”
查理夫人冷笑,“过得好”
“那也不过是被你欺骗、麻痹出来的。”她拿了包,“我一定要带她走,哪怕这条命不要了,大不了我们一家三口去地下团聚!”
听到这里,寒愈才终于冷下脸,眸底沁着锋利,“你最好别动她。”
查理夫人只是冷笑一声,拉开房间门走了出去。
夜千宠回来的时候,走廊上只剩杭礼一个人,查理夫妇俩已经离开了。
她的手被牵过去,带着她往电梯走,电梯里空间不比外面,她能感觉到男人身上的压抑和冷肃。
进了车里,她看着他把车窗打开了透气。
其实夜里也不算热,只能说明他现在心里堵着。
夜千宠稍微靠了过去,想把窗户关上一些,他已经看了过来,“冷么”
她点头,“有点。”
于是寒愈把窗户往上升,只留了一个缝隙。
“和查理夫人聊得不愉快”她没有再挪回去,就挨着他坐着,把座位中间的扶手也降下去了。
寒愈想到了先前她在医院短暂失联的事,现在看来,那个去要挟满月楼弟弟的,就是查理夫人无疑了。
她能找到那条途径去,就难保不会再有第二次。
低眉看了她,“是不是快开学了”
夜千宠点头,“嗯,没几天了,其实现在都可以启程。”
可是寒愈直接道:“晚一些过去吧。”
反正每次开学她都没有按时过,只有第一次送她出国那会儿提前走了。
她笑了一下,“可以!”
没问原因,大概知道他在担心的,估计是怕她去了学校会被查理夫人中途拦截,直接强行接回华盛顿去
他今天没有重要会议,但是全天陪着宾客,感觉是喝了不少。
一路上夜千宠也不打搅他,让他闭目养神。
寒公馆安安静静的,雯姨和佣人好像都回去休息了。
她稍微扶着他,进了门一块儿换的鞋,她换的快,完了之后等着他,却发现这人鞋都没脱。
抬头却见他定定的盯着自己,像在考虑什么,又像只是单纯的发呆
。
“换鞋啊。”她出声提醒,晃了晃他的手臂。
可是寒愈没有那么做,眸底深邃的光沉着,忽然上前一步,顺势将她逼到了墙边。
不待她反应过来,他勾着她的脸吻住她,气息间重重沉下去,一个深吻,在她意识陷落时又忽然被松开。
薄唇若即若离,她听到他哑着嗓音,“有没有想过和我结婚”
夜千宠听到了。
起初以为自己幻听,睁开眼看到他低垂眉眼凝着自己,眸底不无认真的时候,她才蓦地慌张,愣愣的睁大眼看着他,“什、什么”
她在推他。
寒愈低眉,看着她那慌张和不情愿的模样,胸口像是被什么无情的刺中,剑眉蹙了一下。
她推拒着的手腕被男人捉住,气息越发逼近,“从来没想过”
夜千宠甚至不敢看他的眼,她现在只觉得心跳猛烈得连喘息都困难,只想先从他这样的禁锢空间里离开。
不是她愿不愿意的事,这个问题来得太突然,吓到了她。
她对他什么感情,自己当然是清楚,可是她还小,真的从来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