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汉王莽窜权,道门濒危,于秦岭封山逼祸,因取观名祈福宫。
李淳风傻不愣登地站在天尊殿等候,里边一帮道骨仙风的家伙正在学习,授课的是玄都观当代天师张一清。此时讲的非日月星辰,亦非炼丹求仙,而是道门正统《易经》。
身为袁天罡的徒弟,李淳风对次可谓轻车熟路,可张一清的讲解却与师父的大相径庭。易求德乃变,经识人乃该,这是《易经》双术,求的是天理对个人的改变,算的是小事对命运的影响。张一清却不谈变交,天数这些,反而转到了人本身去,李淳风听得是一头雾水。
好容易熬到张一清挥手出门,李淳风赶紧跟了上去。
张一清的修室内只有一塌一蒲团,连张小几都找不到,看到李淳风进门就随手递了个蒲团给,自己却脱了鞋坐在塌上,张口就问:“曲江池工地不容有失,你突然回山有何急事”
李淳风赶紧站起来单手施礼道:“长安最近窥探工地之人如过江之鲫,有一师兄被掳走,晚辈此来乃是拜见祖师求加派好手,以防万一,逢祖师闭关,故在此等候,遇上天师在此讲经便听了一段。”
张一清捋着下颚的胡须轻笑道:“此番窥探之人皆不足惧,只要守住皇家,还怕了四方妖魔不成你稍待几日祖师便会出关,到时随老道同回长安,天尊殿的小辈们也该出山了。”
“适才闻天师所授为何与晚辈平日所学大不相同,晚辈斗胆想请天师指教。”李淳风年轻气盛,好奇心更强,当下就提出了疑问。
不提还好,一提张一清就发火:“岂止是你,便是与老道所学也差距甚远,《易经》之数乃由天测人,你所带回的道义却是由人定天,为了道门千年基业,逼着老道自毁修行,硬是将一份好端端的铁口神算改成了马屁之言,现在你却来问老道有何不同。请祖师拂尘...老道今日要行一次宗法。”
侯大宝对算命这些根本不信,又不能让道门的这一派放任自流,于是学习后世的《厚黑学》和《心灵鸡汤》这类洗脑文化,准备将道门算命的全部改造成宣传人员,看人的衣着脸色随便忽悠两句,再神叨叨的念段经文,这年代的人就信了七分,再配合来个鸡汤疗伤,估计是个人都能唬住,大唐往后赈个灾,安个民什么的都能用上,关键这类人往后就是道门的大客户经理了,专开拓市场。
李淳风被张一清打了一脑门的大包,却还要陪着笑告退,谁让当初是自己把侯大宝的提议送来的。
侯大宝正在被执行家法,九江没动用仪仗,只是抹着眼泪去侯老爷子那陈述了事实,侯大宝就被绑在大树上抽屁股。
“公主养着的玉兔那是一般的兔吗,你就放那让草兔给祸祸咧,还有脸说哩,丢死个人咧,小小年纪不学好,光想着大人哩事,你能耐咋不把公主给娶回来咧,祸祸个兔子算啥......抽不死你。”
九江和侯大宝听到这话异口同声地喊道:“爷爷!”
侯老头刚才把心里话说了出来,这时才反应过来,拿着柳条愣着哂笑,想了半天干脆把柳条塞到九江手里,呢喃着说:“那啥,老汉不识字,教不好他,公主您可是有大学问,柳条归你咧,大宝要是学不好,您就往死里抽,这小子皮厚,抽不坏。老汉先去地里忙活,可不敢耽误了开荒。”老爷子边说边走,等九江回过神来,老头都跑出去半里多地了。
侯大宝光着屁股直叫唤:“堂哥,小封愣着干嘛,快帮我解开,这树上有蚂蚁。”
“谁敢”刚才还是乖乖女的九江化身冷面杀手,背对着侯大宝冷笑道:“你不但打劫了玉兔,还非礼了,按律就该处斩,本公主念你初犯,今日只要你能拿出个新鲜玩意来,就放过你,不然你就在树上待到天黑吧。”
侯大宝的下边爬了两只蚂蚁,刚才没事就来了一口尝鲜,此时疼得小侯冷汗都冒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