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正书定了定神,苦笑道:“不是,我是怕……算了,你要唱就唱吧……”原本张正书是怕黄沾日后找他要版权费,但想了想,黄沾都是“后人”了,张正书公然剽窃,他也没辙啊更何况,这首《男儿当自强》一旦传唱开去,恐怕大宋的民风都要变一变,起码有血性的汉子也会多几个,确实是好事来的。
“奴家在此谢过小官人了……”李师师施了一个万福,然后才笑道,“师师最是佩服小官人,居然能开创流派。此曲虽然乍听之下不甚工律,但却符合音律节拍,令人闻之动心,有绝妙之效。若是小官人肯在音律一道上钻研,日后定然是一大家!”
张正书自家人知道自家事,他剽窃两首歌还行,叫他作词作曲,那是绞尽脑汁都想不出来的。李师师就不一样了,单单是听了张正书的清唱,就能自己根据《将军令》编出曲子来,这样的音乐功底,张正书下辈子都未必赶得上。
“此事再说,再说……”张正书打了个哈哈说道,“李行首刚刚说,有事要对我说,不知道是……”其实,张正书还以为这是李师师为了附和他,而给曾信骥下的逐客令罢了。实际上呢,根本没有什么事发生。
哪曾想,李师师一听这话,娇俏的容颜上,露出了罕见的凝重神色。
“小官人,此事也是听若桃说的,奴家不曾亲耳听闻。”李师师顿了顿,好像在整理记忆,然后才开口道:“几日前,若桃经过此间一个酒阁子,隐隐听得里面的酒客在讨论,如何窃取香水的秘方……”
张正书先是一愣,然后才嘴角展露出一个微笑,说道:“这应当是在意料之中的事了罢”
确实,张正书早就想过有人会不择手段来窃取机密,毕竟香水是这么暴利的行业,要是有人不心动那才是怪事。据张正书所知,甚至已经有聪明人发现了香水和酒的关系——谁让“大桶张家”每日都要购入这么多“大酒”呢张家才多少口人,这么多酒怎么消化得掉
再加上香水中虽然没有酒味,但还是有人尝试着喝了一点。结果是毫无疑问地醉了,这就证实了香水其实就是酒。这些聪明人,也试过用花露混合着“大酒”,但不论怎么勾兑,都无法消除里面的酒味,显得有些不伦不类,倒是像花露酒。
技术层面的事,哪里是这么容易就被突破的找不准方向,就算知道了原材料,也无法“山寨”出产品来。
“小官人不担心那些人强夺”
李师师有些惊讶地问道,虽然汴梁城的治安还算理想,但也不是没有强盗的。在汴梁城中的地下排水沟渠里,被叫做“鬼樊楼”的所在,不知道隐藏着多少亡命之徒,汪洋大盗。如果有人买通这些人,强行掳掠,便是官府也无可奈何!
“先前也有点担心的,但我最近招募了好些武人,足够守护了。再锻炼一番家仆,自保是无虞的。其实,香水的技术哪里是这么好弄明白的”不是张正书自吹自擂,就是那个“蒸馏器”,都足够宋人研究好一段时间了。再加上张正书跟那些道士、工匠签了保密协议,也不怕他们泄露机密。
李师师这才松了口气,说道:“原来小官人早有准备,是奴家多此一举了。”
“不不不,这个消息来得及时。”张正书问道,“知道想要盗窃我香水技术的人是谁吗”
李师师轻蹙秀眉,眉头锁成一个好看的“川”字:“听闻若桃说,那些人说着,就回到了私盐买卖上了。其中一人的口音,不像是官话,倒是像西北那边的粗鄙汉子……”
“西北”
张正书立即警觉起来了,现在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