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郎君”
曾瑾菡被张正书严肃的模样吓到了,心下惴惴不安地问道。
“我预料错了天气,你看现在,估摸着整个黄河流域,都是下着雨的。虽然雨势不大,可对于本就不堪重负的黄河来说,这本身就是极其危险的。我与官家有约定,不得不去。可你不一样,你就在家呆着,等我回来就行了。”
张正书一边走,一边淡淡地说道。
其实,张正书也知道黄河决口非同小可。这天地之威,绝非凡人能抵挡得住的。但是,既然他接下了这事,就不想退缩。当然了,在短期内,黄河应该不会那么快决口的。且不说那水泥河堤可能已经筑好了大半,北流河道也疏浚了不少,一时间黄河应当没有决口之虞。更何况,与正史上的时间不符合啊!
突然,刘忠说道:“小官人,我陪你去!”
张正书一愣,这都是什么傻话难道刘忠不知道危险吗,还是说他领了一点薪水,就想着为张正书效死
“不需要……”张正书淡淡地说道,“你又不会治水,跟着我也没用……”
刘忠却急着说道:“小官人,你之前不是说要疏散内黄口的百姓吗据我所知,那内黄口可是有不少村子的,百姓起码在数百户以上。那些个腌臜闲汉可不管你那么多,见你要逼着他们离开村子,肯定拿着锄头、铁楸之类围上来,一言不合就伤人,甚至要打死人的!这被打死了也白死,法不责众啊!”
被他这么一说,张正书也有点心头发怵了。
后世因为拆迁,闹出多少事张正书是知道的。内黄口,听这名字就知道是黄河泛滥的地区。黄河泛滥之下,肯定是沃土千里。内黄口不用说,肯定是良田所在。张正书叫人搬迁,岂不是要逼着他们放弃田地这田地是百姓的命根子,岂能说给就给呢!
史陌也急了,说道:“小官人,要不我们把保安队带上,起码能护着你啊!”
张正书心中计较了良久,才说道:“不必如此大费周章,我们几个待会换了衣裳过去就是了。低调些,只是去了解情况,应该出不了什么事的。要是那些个村民对补偿不满意,我大可再给多些钱他们,就当做是买下他们的地好了……”
能用钱解决的事,那都不是事嘛!
史陌比较老成稳重,沉思了一番说道:“唯今之计也只能如此了……”
张家庄也是濒临着汴河的,船只驶到了张家庄附近才下,所以不用两刻钟就回到了张家庄。张根富和张秦氏得知儿子、儿媳平安回来,差点没哭出声来。这场景,弄得张正书都不敢今日再出去了。
“至于么”
张正书心中也是无奈,不就是远游了一番嘛,虽然他没说实话,只是说到杭州去一趟。可这都平安回来了,还有什么可以落泪的
待得安抚了便宜老爹和娘亲,张正书才和曾瑾菡回到院子里。
踩着不浅的积水,差点把鞋子都弄湿了。张正书打趣道:“看来要发明高跟鞋了,不然这雨天都没法走……”
这些天跟在后面的彩袖,乖巧地为他们拿来了木屐。这木屐嘛,就是宋朝的拖鞋了,只不过被日本人偷学了去,穿了那么多年都舍不得换,不知道日本人是聪明还是傻。这些木屐都是两齿木底鞋,走起来路来吱吱作响,适合在雨天、泥上行走。木屐的鞋面是用牛皮制作的,也称作牛皮屐。木制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