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历史都是后来人写的,没有人知道,写的那些到底是真是假,与其纠结这些,还不如想点实际的。”六皇子道:“劭冥,你老实告诉我,到底出了什么事情,以你的性格,可不像是会好奇这些事情的人啊。”
“就是单纯的好奇而已。”亓瑾言转过头,“先不说这件事情了,还是先说说我们的事情吧。”
六皇子无奈地轻笑一声,这个家伙,转移话题是越来越厉害了。
……
一月初,距离新的一年还没有一个月的时间,敬北侯府有动作了。
高和失手打死一名小兵,这件事情被敬北侯府知道了,于是,敬北侯以“六皇子未能看顾好娘舅,致使无辜者惨死”为由,请求宣帝将六皇子连坐。
宣帝虽然被气得不轻,却也知道这个时候不宜再将事态扩大化,只能忍痛将六皇子掬于府中,削去他的一切官职,收回权力软禁起来。
至于这六皇子原来的权力,也被分给了敬北侯的势力。
二皇子自然不会坐视不理,王氏壮大,与他而言绝非好事。
因此,不出三日,敬北侯长子当街纵马踩死百姓的消息,就被御史奏到了宣帝面前。
宣帝看着手里的折子,心里的怒意已经快要压不住了。
谁都能看得出来,这分明就是诬陷。为了权力,他们竟然如此草菅人命,那些枉死的百姓何其无辜!
只是,宣帝还不能发火,因为,他也有自己的算盘。
于是,朝堂上吵成一团,先是二皇子一党指责敬北侯教子无方,又是敬北侯一派斥责二皇子恶人先告状,最后,连中立的势力也被牵涉进去。
宣帝高坐首位,冷眼看着他们争论。
六皇子一边的人,早就噤若寒蝉,若是有人要拉他们下水,也都个个装聋作哑,让其他人颇有些无奈。
“陛下,请陛下为那些百姓做主啊!”
突然,一名老臣颤抖着跪在地上,哭天喊地道:“那些百姓,不过是在街上行走,就被卷入这场无妄之灾,如果陛下不能为他们做主,那他们如何瞑目啊!”
宣帝眯了眯眸子。
前阁老居然也站出来为二皇子出声了,这是不是意味着,二皇子已经将手伸到了不该伸的地方
“杨阁老说笑了吧。”敬北侯冷笑一声,“谁都知道,犬子不善骑马,平日里,更是连马都不曾靠近,这一次,在场的人都看见了,犬子是被人困在马上,脸色苍白,就连手下的人都说,犬子是被人诳上马的,试问,究竟是谁,所有人应该都很清楚了吧。”
“这……”杨阁老愣了一下。
“回陛下,当日微臣也在场。”
一个中年男子出列,拱了拱手道:“当时,王少爷确实不愿意骑马,但是被人挑衅,一气之下就上了马,谁知马屁半路上突然发狂,险些将王少爷跌落下马,所幸王少爷一直紧抱马屁所以没有受伤。只是,疯马闯入了城内,以至于死了无辜的百姓。”
“回陛下,臣还有一事要启奏!”
另一名大臣上前,“疯马入城之时,城门守军竟无一人阻拦,甚至,没有人关注此事,也至于事态恶化!”
宣帝看了一眼二皇子,心里止不住冷笑。
看来,二皇子这一次也是被逼急了,竟然连场面事都不肯做了,莫不是已经胸有成竹了
“父皇,此事是儿臣的疏忽!”
二皇子上前一步,跪在地上,磕了一个头道:“当时,儿臣急着要向城门守将询问情况,因此,将那些将军都召集起来,谁知手下的士兵,见没有守将看管,竟然如此松懈。此事全由儿臣所致,请父皇降罪!”
亓瑾言看着眼前这一幕,眸光渐冷。
二皇子果然是最了解宣帝的人,他自知今日之事必然会引起宣帝的怀疑,于是化被动为主动,先向宣帝承担过错,如此一来,他便显得更加孝顺,愿意为宣帝分忧。对比之下,太子只会给宣帝添乱,孰是孰非,一目了然。
“你果然很懂事。”宣帝看似满意地点了点头,笑道:“既然你已经知错,那就罚你在殿外跪一个时辰吧。至于那些过错,本就与你无直接联系,你就不要急着揽在自己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