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二听到这话,顿时如临大敌的看着朱佩奇。
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身边这个肥头大耳的家伙是奸细。
朱佩奇对老二的眼神视若无睹,也对白素贞的话语置若罔闻。
他自顾自的拿了一根烟,搓了个小火苗点上。
老二看了看左右,突然发现自己很没有安全感。
这也是驯兽师的致命弱点,个人实力不强,很容易被敌人斩首行动。
看到朱佩奇没有下车参战的意思,老二心中慌张。
“你究竟是什么人你到底想怎么样”
朱佩奇吐了个烟圈,目光呆呆的看着缓缓淡去的烟气。
“当然是在思考你的问题,我究竟是什么人究竟是不是人究竟应该站在哪边”
老二终于明智的闭上嘴巴,他知道,朱佩奇此时正处在一个关键的抉择点。
自己任何一句话都有可能把本应是友军的他推向对面。
老二没有责怪朱佩奇摇摆的立场,而是责怪习通识人不明,把这种隐患带进了营地。
朱佩奇脑海中浮现出与习通初见的情形。
那个时候的自己有恃无恐,即便打不过,至少跑路还是没问题的。
可是见识到习通真正的实力后,朱佩奇才明白,如果当时习通想杀自己,自己绝对插翅难飞。
朱佩奇不傻,他看得出习通的确是对帝国官府充满了怨愤,也正因此,他才会选择留在习通身边。
也正是这段时间,他深刻明白了习通的实力、势力、潜力。
虽然习通投靠帝国官府做走狗的行为让他失望,但他隐隐察觉这不是习通真正的想法。
所以,他没有不告而别,而是继续留下,想要看看习通是否像钩子一样卧薪尝胆图强。
刚才习通和白素贞的对话他都听见了,一字不差。
他隐隐有种感觉,习通不止是在和白素贞虚与委蛇消磨时间,还是在向自己隐晦表达什么。
朱佩奇很希望是脑补成病,如果真是那样,习通就太可怕了。
“朱佩奇!我不管你是不是叫这个名字,也不管你是不是有身份证,更不管你是为了什么原因才跟在我身边!”
“我郑重警告你——不要再说造反的话,否则我立刻拿你这颗猪头祭旗!”
回想着习通当初说的话,朱佩奇隐约觉得,对方早就知道了自己的身份,看破了自己的伪装。
所以,自己进入营地后没有分配到任何工作,没有担任任何职务。
那些学员家属养的狗都混上了看门的工作,自己却依旧是白身。
这次出战与其说是让自己当司机,不如说是把自己这个隐患带在身边,就近监控。
朱佩奇叹了口气。
这个习通究竟是多自信,真以为一切都尽在掌控吗
然而,即便朱佩奇不愿承认,但他必须面对的事实就是——他不敢对老二出手。
他挥手间就可以收掉老二的人头,但他不敢冒险。
他怕习通脱困而出——哪怕只有百分之一的几率。
即便习通死了,白素贞也不会对他出手。
但习通脱困的话,他就得天涯海角的躲藏了。
所以,朱佩奇出手了,肥硕的身子仿佛炮弹在兽群中弹跳,踩着兽头,一路直扑白素贞。
白素贞面色一变,难以置信的说道:“你是妖!人妖相敌,这是天道!”
朱佩奇双手一搓,一柄四尺钉耙现了出来。
“现在,你应该知道天道让我干什么了吧”
“妖孽,受死吧!”
白素贞挥动扇子,卷起一道水幕,阻挡在自己和朱佩奇身前。
然而,四尺钉耙无视水幕,直接砸了下去。
如果不是白素贞闪的快,脑袋必然会多出几个孔,变成保龄球。
没有白素贞维持,习通身周的控制瞬间瓦解。
白素贞虽然心中察觉不对,但是在朱佩奇的追杀下,根本没心思思考。
习通心中暗道:这女人手中的扇子什么来路,如果不是悄悄地把水装进系统里,还真有可能被淹死、冲死、卷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