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朦胧月色到了池塘边。
坐进了大盆划进了树萌遮盖的阴暗处,把那个上头扎好的长发往头上一戴,披肩了。
又拿出老爸的红內褲叼着当长舌头,静静的等二伯出来。
“噗……”
“挂王,你爸这是过本命年吧”
“太特么有才了!”
“上次裤裆藏鱼,上上次是小奶狗吸大伯的丁丁,这次又要整啥幺蛾子出来
期待!!!”
“我已经看到那副画面了,太好笑了,哈哈哈哈……”
正在静候,竹林窸窣作响,一个黑影走了出来。
我吓得一激灵,难道遇上真鬼了
我划着皮盆飘到池塘中间,扭头一看,是个偷鱼的,他已经下了水。
而偷鱼的一看池塘中间一个长发披肩吊着红舌头的站着。
顺便说一下,那时候皮盆几乎是淹住的,他看不见脚下有任何东西。
他吓得忽隆隆就从水里往上跑。
水岸交接处有陡坡,泥滑。
他没扒住,手舞足蹈,两脚滑的风火轮般原地踏了一阵,还是摔倒了。
一声脆响,陡坡泥中如刀的河蚌壳割破了他的脸,那人惨叫几声跑了。
二伯刚好也出来了,听到响声惊问:谁!
陡然看到池塘中间一个长发吊舌鬼,他不停的甩着脑袋以为看错了。
那会我没心吓他了,用长棍戳着水里淤泥用力一撑,皮盆迅速往阴暗处驶去。
二伯一看真会移动,吓的一声嚎叫引吠了全村的狗。
他扭头就跑,一下撞到了自家门口的石墎子,腿瘸了,随手拿起门口的长竹竿往水塘里打。
“二伯到了八辈子血霉,遇到挂王你这个侄子。”
“我怎么还记得二伯上上次还被挂王的泻药给放倒了”
“233333”
离那么远,怎么可能打的到,正在暗笑,耳朵一阵剧疼。
原来那竹竿是堂哥的钓鱼杆,长长的线带着鱼钩,竟然钩住了我的耳朵边。
他一回扯,我差点被拉下了水,皮盆被疾速带向他所在的岸边,一撞水面,沉了。
我疼的冒了虚汗,腾手去扯鱼线。
二伯不清楚那是鱼竿,以为鬼凌空吸住了,又平移着到岸边,以为追他,丢了鱼竿撞开门,拖着瘸腿爬进去了。
我耳朵上挂着鱼钩,一跑,拖着鱼竿太疼了,就想把鱼钩取下来。
钩是带倒刺的,取不掉,扯的血糊滋拉的,正在拽着,二伯家沸腾了,就听见二婶破口大骂:你要死了吗!怎么爬到床上尿啊
二伯语无伦次叫喊:…没没憋住…有鬼…有鬼啊……
二婶嚷了起来:老眼昏花的,又看错了吧我去看看!
我一惊,用手揪着鱼线,拖着长棍跑进竹林,那棍子晃悠悠的左右摆动,棍头和线交接处一下挂在一根竹子上,嗞的一下钩豁了耳朵。
我疼的眼泪射了出来,捂着耳朵蹦了几圈,哭着钻出了竹林。
上衣血了不少,就跑到水库边脱下洗了洗,起身哭着想往家回。
水库边是堂爷爷家,老年人尿频,正在大门口呼呼啦啦撒尿。
一看月光下的水里钻出来个长发遮面的,还低声的哭,捏着工具的手乱晃起来,那尿瞬间甩的画地图一样。
他转身就往屋里跑,一脚绊在门槛上栽倒在地。
堂爷爷年纪大,我没想到头发没摘掉,跑着想去扶,他一转身看见还撵来了,咣当一声关了门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