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身体紧紧贴在地上,感受着心脏敲击地面的紧张感,右手不自觉的摸到身后的嗜月剑,一动不动的注视着来路。
“嘀嗒。”
一滴汗珠顺着我的额头流到了我的眼窝顿时觉得酸痛难忍,我不得不低下脑袋休息一下。
地上的小蚂蚁还在忙忙碌碌的找食物,有几只似乎发现我是它们需要找的美食,已经在顺着我的手臂往袖口里钻了。
我忍不住用微微的气流吹了吹它们,宣告我的主权,可是它们认为这可能是哪挂来的山风对它们造成不了影响。
也或者说它们已经意识到我的危机,哪怕我敢动它们一根手指头,外面的魇魔就会替他们报仇。
我放弃了抵抗的念头,任由它们去吧。
这时我才注意到胸口下压的是一个蚁穴,这些蚂蚁都是受了惊扰跑出来报复的。
可是对面的魇魔越来越近,我爬稍微移动就能让她锁定我的位置,然后在下一秒眨眼的瞬间被她血红的指甲锁喉。
“臭小子你给老娘出来,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我的视线又回到了魇魔身上,现在她已经顺着我们刚踩踏的小路一点点的靠了过来。虽然她现在还不确定我们的位置盲目的吓找,但是我知道用不了十分钟她就会找到我们藏匿的地点。
既然这样那就不如放手一搏,来争取一点主动权,我给同样蓄势待发贺婉清打个眼色告诉她准备下手的意图。
贺婉清左手握了握剑鞘,右手也紧紧的抓住了剑柄虎视眈眈的注视着那个危险目标。虽然她现在的样子并不令人恐怖,但是我知道她已经起了一击致命的杀心。
我突然站了起来右手握着嗜月剑刻出一个镇字,然后顺手一推,那个红色镇字飞速的向魇魔飞去。
这一切还是小月的功劳,要不是她手把手的教我画符,我还掌握不了这个凌空发力的技巧。
本人天生愚钝……
我已经在这么认为了。
红色镇符的威力还不够,魇魔抬起红色衣袖轻轻一扫就将镇字打散,然后嗖的一声伸出五爪向我的喉咙袭来。
她的身体是悬浮状态,所以错乱丛生的杂草丝毫拿她没有一点办法,而我犹如置身在囚笼之中,露着半截上身等待着最后法律的裁决。
跑,无济于事,只会死的更惨!
我拿着嗜月剑洋装防守,左手在身后偷偷酝酿着灭字。
眼看魇魔的利爪尽在咫尺,贺婉清一个鲤鱼打挺将手中的利剑刺向了魇魔的左肋。我看时机已到嗖的一声推出一道紫色灭字。
魇魔身型幻化成虚拟状态,蹭蹭连着两个侧跳躲了过去,然后虚拟的红雾在一次凝结合为实体显现。
“哼,臭小子你还有什么花招”
“嘿嘿,没了。”
我故作害怕趁她不备,又抓了一把功字符丢了过去,与此同时贺婉清又一个跳跃又持剑刺去。
魇魔大怒双手合并,由拳变掌推出一串红雾,只击我的命门。
小月又赫然出现凌空一掌推出一道白雾,两道雾气随机碰撞“轰”的一声消失不见。
魇魔眼神一闪杀意四起,“轰轰轰”一圈开始炸裂,我们急忙躲闪还是被强大的气流掀翻在地。
魇魔又是一摆手,滔滔江水赫然显现,惊涛破浪般的大水瞬间呈包围之势向我们袭来。
小月凌空而起,又俯身向下一掌拍在了地上,“哧”的一团白雾扩散出去,死死的顶住那些大水。
可是那些大水太大,小月又身负重伤体力不支,不一会儿滴滴答答的血像流之不尽的朝露一般顺着嘴角流了下来。
“哈哈哈哈,子月,我看你能支撑多久。”
魇魔说完一挥手又加大了水流量,我们能生存的空间被压缩的更小了。
小月身躯已经疲惫不堪,刺骨的剧痛也让她浑身抖了起来,以前鲜红靓丽的嫁衣如今也变成了血迹斑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