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哥将一碗面全都吃完,但面里的汤一口都没有喝,随后抹了下嘴。在他面前的桌上,放着的全是蒜皮,很多的蒜皮。
“走着”景三儿放下了手中的筷子,看着宽哥问了一句。
“走着!”宽哥看了眼景三儿面前,并没有怎么动的那一碗面,说道。
宽哥知道,每次即便是不饿,景三儿也会陪着自己吃上两口。这次景三儿没怎么吃面前这碗面,并不是因为他心爱的女人失踪了,而是因为他根本不饿。
景三儿这种人,即便是明天就要死,那也不会耽误他今天吃一点饭的。也正是景三儿的这种性格,才会让宽哥非常瞧得起他。
随即,两个人站起了身,迈步走出了面馆,上了门口停放的那台黑色牧马人。
……
芬兰夜总会。
一间包房内。
一个身宽体胖,穿着身棕色西服的男人,拍着杨瞎子的肩膀说:“瞎子,像我这个年岁的人,啥玩儿没经历过钱对我来说,真的就不是个事儿了,说白了,你看上的那点生意, 我拿到手也就让我多去两趟夜富豪。没有,我他妈照样吃啥啥香,一点不耽误。昨晚上,在酒吧,我光是给弹钢琴那小伙儿打赏就是一万,不叫啥,就是个玩儿!”
“呵呵。”杨瞎子冲男人笑了笑,没说什么话,他觉得这个男人说话很飘,一点儿不接地气儿,这俩人间的谈话,引不起共鸣。
胖子好像意犹未尽,接着说:“昨天晚上,我跟城建的二把手,还有甲方开发的几个朋友一起吃饭,谈起新地块招标的事儿。这玩意儿其实就是内定,这年头,弄到好活儿,除了有钱,还得有关系!不过你放心,我孙胖子这人厚道,我吃肉,不会让别人弄不着点儿汤喝的。”
“呵呵。”杨瞎子再次一笑。
就在此时,包房大门突然被人拽开,杨老八领着几个人冲了进来。
“亮亮家伙儿!”杨老八虚着眼盯着刚刚牛逼哄哄那个胖子,冲身后的小兄弟说了句。
“哗啦!”
一个背着手的小青年,瞬间抽出了一把五连,对准了那个胖子。
“我艹!你啥意思!”坐在一旁的跟着胖子来的兄弟,蹭的一下站起身,指着杨老八喊道。
“没事儿的,都几把别动昂!”跟着杨老八进来的轻男,举着枪冲过去,一下子扯住沙发跟前一个小子的脖领子,跟着一下子将他的头摁到了钢化玻璃茶几上。
胖子一下子从沙发站起来,指着杨老八问道:“老八,你啥意思!”
杨老八冲过去,扬起手照着胖子脸上就是一个大巴掌,“草泥马,你是不是混傻了办你还用得着告诉你啥意思!”
“我草泥马!”胖子过去就要抄起桌上一个酒瓶子。
“咔!”
五连的枪口直接顶在胖子的头上,“告诉你别动,耳朵塞驴毛了是哈!”端着五连的青年冲胖子呵问道。
胖子磨着牙,站在原地没动换,随即看向杨瞎子问道:“杨瞎子,你这啥意思跟我这整鸿门宴,让你兄弟跟我这使埋汰的!”
杨瞎子指着自己的胸口,对胖子说:“孙胖子!我杨瞎子是落魄的凤凰不如鸡了,但也不是谁都能踩着我头上拉屎的!全东郊混的都知道我杨瞎子怎么个意思!韦光倒了,我都没倒,你还跟我这装大哥是吗!我告诉你,东郊现在没大哥了,要是有,也是叫杨老八,明白不!”
被叫做孙胖子的胖子,鼻孔一张一合,一个呼吸间,问道:“我孙胖子出来混,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怎么着,拿个破鸟枪就想逼宫!”
杨老八抬手照着孙胖子的脸上“啪”的又是一巴掌,指着他鼻子说道:“我就跟你说一遍哈,新城那块的装修外包,别跟我抢,要不,你咋来的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