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司屿你再不醒,小孩就要和我割袍断义,恩断义绝,老死不相往来了!我被你坑死了!老兄!醒醒!别装死!”
武陵封家祖地,清晨,依山傍水的吊脚古楼中。
伴随着扔砸声,姬如尘不停地在那表演“秦王绕柱走”,避免被纪由乃手里那把不知从哪找来的砍柴刀误伤。
宫司屿可以清楚的听到周围的声响,动静。
可是身体却还是无法动弹。
他被困在了一个神秘古怪的梦境中,身体就像被一种无形的力量给牵制住,它仿佛执意想通过这个梦境告诉他什么。
梦境飘幽而虚幻,仿佛带他去了远古。
宫司屿看见了一座深藏在山脉深处的古老殿宇,殿宇像是一座巨大的陵墓,巍峨壮阔,却处处弥漫着一股悲伤至极的气息。
宫殿华丽万分,金碧辉煌。
而百级高阶之上,放着两口合葬棺材……
宫司屿的身体不由自主的就上了那百级高阶,来到了两口棺材旁。
他看到了一个男人。
一个身穿金色龙袍,却三千青丝皆变银白的男人,锦衣华服衬得他伟岸宽阔的背影尊贵而迷人,只是不明原由的,他的身上弥漫着浓烈的悲痛。
周围,二十名身穿黑底红云长袍的男女,皆神情悲戚的跪在地上,他们额际绑着祭奠逝者的白布,蒙面而神秘,每个人的手上、脖子上都纹着象征身份的图腾,腰间配有麒麟纹金刀。
宫司屿面无表情的看着那两口棺材,总觉得心口莫名疼痛泛滥,就像是心绞痛般,痛苦难耐。
两口棺材,一口是空的,一口却躺着一个人。
而就在这时,整个大殿幽幽沉沉的响起了一个虚无缥缈的男声,惊的宫司屿微微挑眉,瞳仁缩起,戒备万分。
宫司屿看见那个背对着他,穿着龙袍尊贵万分的男人,站在那躺着人的棺材旁边,手伸入棺中,轻轻抚摸着棺材中躺着的人,说:“我已经让那些人,都为你陪葬……”
“你说再也不愿爱我……”
“没关系,生生世世,我都不会放开你的手……”
“我会用自己的方式,逼迫你,永远和我在一起……”
“你等我……诡儿。”
诡儿……
宫司屿费解,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身处这样一个梦境。
而抱着强烈的好奇心,对那口棺中躺着的人,隐隐想一探究竟的心,他上前一步,往棺中望了一眼。
看到棺中面无血色,却绝美至极的少女。
那一瞬,宫司屿瞳孔紧缩,心脏像是被狠狠锤击了一下。
“不要!”
宫司屿一身冷汗,浑身发寒,猛地从毛竹制成的床榻上惊起!
浑身都是汗,可紧接着,如梦如醒还未彻底回神之际。
“砰”一声!
裆处,横飞来一把砍柴刀,就差几厘米,就能让他断子绝孙,吓得他顿时整个人都清醒了过来。
耳边响起分外熟悉的怒声娇喝:“姬如尘!你挡刀往哪儿挥呢!你想害我下辈子没幸福吗!”
“哈哈,失误失误,这不是也没伤到他那儿嘛。”
脑袋昏沉,宫司屿下意识寻着那娇怒的声源,望向了耀眼的阳光之中,心急如焚又满面欣喜,朝他飞快奔走而来的身影。
“你醒了!”
见到宫司屿突然惊坐起,纪由乃飞扑入他的怀中,紧紧的搂住了他的腰际,埋入他的怀中,小脸蹭着他的胸膛。
宫司屿一见紧张至极搂住自己的纪由乃。
倏地回想起自己在梦中看到的景象。
那口棺材中,面无血色,已死的少女……
心口一拧,生怕失去般的紧紧回拥住纪由乃,他深吸一口气,妄图抚平心中的恐惧,“心肝……我做了一个梦,梦里,你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