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斯寒面不改色,完全无视掉了那把抵在他脖颈间的装饰小匕首。
匕首是件老古董,是前阵子在纽约拍卖会上,容浅喜欢,他花重金拍卖得来的,他暗惊,没想到她竟一直都随身携带。
“还有,谁说你快死了老娘准你死了改口!”
霸气侧漏的容浅,面对冷酷如冰山的厉斯寒,没在怕的,火爆的脾气就如同她的行事作风,令人闻风丧胆,但是偏偏,厉斯寒好像就好容浅这一口。
“等我真死的那一天,你想拦也拦不住,别闹,有点女人样。”
闻言,容浅不屑勾唇,“听过一句话没,阎王让你三更死,你绝活不到五更,阎王若不让你死,你想死都只能活着。”
“这种糊弄人的话你也信”
“……”她糊弄人了
容浅一条修长的大白腿,直接踩到了厉斯寒的轮椅上,春光外泄,周围许多西装革履的男人,惊艳而移不开眼的都盯在容浅的身上。
见即,厉斯寒沉下脸,眸光狠厉的扫视一圈,旋即不顾脖子上还架着锋利的匕首,自顾自的拿起盖在他腿上的薄毯,围住了容浅。
“浅浅,以后不要穿高开叉的礼服,我不喜欢见到别的男人盯着你的腿。”
“善变的男人,这礼服是你挑的!”
“我不记得有这回事。”
纪由乃看戏似的望着眼前这两人,对于清楚容浅真实身份的她来说,真的很想告诉厉斯寒,十大阎王之一,冥界唯一的女阎王就站在你面前,她亲口说的话,怎么可能是糊弄人的呢
不过,回想起从前容浅对她说的一些话,纪由乃沉默了。
就算是阎王,也不能随便打破生死轮回亘古不变的定律……
“你们看到阿萝了吗我找了一圈,没找到她的人。”
宫司屿和封锦玄应该是谈完了事,一起朝着他们走了过来,只是环顾四周都不见阿萝的身影。
“没看到。”纪由乃摇头,回想起来,好像刚刚烟火会时,就没见到她了。
“估计又贪玩跑哪儿去浪了。”
容浅仿佛十分了解阿萝,断言道。
偏偏就在大伙都不知阿萝跑哪儿玩去的时候,突然间,一声女人的惊恐凄惨尖叫从露台楼下的宴会厅一楼大堂传来。
很多人闻风,纷纷赶至宴会厅外一探究竟。
就见江薇姿倒在楼下的血泊中,轮椅却还停在楼梯口,看样子,像是自己想不开,滚下去的。
尖叫是江薇姿的母亲白雨发出的。
有国兵馆的服务人员上前查探,发现江薇姿还有鼻息,连忙拨打了急救电话。
同时,纪由乃他们也找到了阿萝。
这“熊孩子”正坐在二楼桅杆处的地面上,小脑袋伸进了两根桅杆之间,两条小白腿悬空晃荡着,双马尾晃晃悠悠的,嘴里还哼哼唧唧的唱着不知名的小调,仿佛心情不错。
而她的目光,自始至终都聚焦在倒在血泊中的江薇姿身上。
那双乌黑如深渊般深不可测的漂亮大眼睛,浸着神秘而令人毛骨悚然的微笑,看似天真,看似无邪,实则……
“跑哪儿去了”封锦玄拧眉。
“一直都在这啊。”阿萝无辜的眨巴着双眸,奶萌奶萌的萝莉音让人心酥,指指楼下倒在血泊中的江薇姿,继而又道,“我就一直坐在这,看着那个女人停在楼梯口,空有一颗想自寻短见的心,却怂包的没那个胆子……”
阿萝说着说着……
不论是封锦玄,还是纪由乃,还是宫司屿,还是容浅,还有厉斯寒,都觉得好像哪里不对……
“然后”宫司屿挑眉,好像隐隐猜到了什么。
“你不会帮了她一把,推她下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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