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站着一黑一白,两个十分美型的男人。
不知为何,少女和这两个男人对视时,她从他们的目光中看到了复杂疼惜,惋惜和不忍。
“小由乃……”
谢必安一见房中醒来的少女,脱口而出,可话还没说完,就被身旁更为高大无情的男人,撞了下胳膊,示意别乱喊。
“你在喊谁。”
少女陌生冷漠,戒备万分的盯着门口站着的两个男人,没有温度的话音,冷冷问。
“没,没谁……”谢必安犹豫的望了一眼身边的范无救,旋即侧转身离开,去通禀蒋王,告知他人已经醒了。
而范无救,在见谢必安渐行渐远后,铁血无情的步入房内,走至窗边,焕然一新的纪由乃面前,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后,冰冷却不失关怀问:“你,有没有哪里不适。”
苏醒过后的纪由乃,犹如换了另外一个人。
陌生的目光,陌生的神态,她整个人看上去更为空灵通透了,却是苍白无神的,她的眼底深处,透着茫然疑惑,透着冷漠入骨,透着对一切的漠不关心……
莫名的,范无救有些开始怀念从前那个在他面前,会怂,会卖萌,也会耍坏,腹黑无比,像个鬼机灵似的纪由乃。
可是他明白,那个纪由乃,恐怕永远不会回来了。
“我该有哪里不适吗”被销毁抹去所有记忆的纪由乃,不答反问,透着冷感的泪痣,配上浑然妖娆,媚惑天成的上翘美眸,冷淡而疏离。
“……”
一句话,堵得范无救顿时哑口无言。
他甚至觉得,面前这个少女,比以前更难应付了。
本以为纪由乃醒来后,会变成一个不谙世事,天真无邪,极为软且可人的好脾气少女,不明白是哪个环节出错了,此刻的纪由乃,似乎有点高冷过头了。
“你不问问这是哪,我是谁,你又怎么会在这里”
突然,范无救拧眉盯着纪由乃,一般没有记忆的人,应该都会问自己是谁,你又是谁,我在哪诸如此类的问题,可纪由乃并没有,她倒是背对着他,欣赏起了窗外正在草坪上漫步的几批白色骏马。
“你爱说不说。”
漠不关心的呛了范无救一句后,纪由乃收起了手中的信和戒指,转身无视范无救,将信、戒指放进了床头柜的抽屉中。
她似乎很喜欢外头园艺草坪上优雅漫步如精灵般的几匹白马,欣赏了片刻后,连鞋子都不记得穿,推开窗,当着范无救的面,任由裙摆翩飞,从白色城堡四楼的窗外,一跃而下,宛若翩飞的淡紫色蝴蝶般,胆大至极!
高挑浓眉,范无救哑口无言,从窗户往下探了眼,就见纪由乃光脚,奔跑在翠绿的草坪之上,正要去追逐那5匹在草坪上肆意走动的漂亮骏马,宛若风中奔跑的绝美少女,她出现的地方,就如同一道亮丽的风景线,能够吸引所有人的目光,并且为之惊艳,无法挪开眼神。
同时,范无救也注意到了方才纪由乃手中的信纸和戒指。
戒指,范无救是认识的。
那是她和宫司屿的结婚钻戒。
微微拧眉,沉思了片刻,范无救走至床头,拉开了抽屉,瞥了眼那枚戒指后,展开了那封信。
才快速阅读了一番信纸上的内容后,范无救眸光难掩震惊和暗喜,更自言自语惊叹道:“料事如神,她竟早就料到自己会被消除记忆,所以通过这种办法,让自己知道宫司屿的存在,然后提醒自己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吗”
或许,在高高在上的蒋王面前,范无救无法忤逆。
可是,替纪由乃掩藏一封信,他还是做得到的,悄然重新将信纸放回抽屉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