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干泪水,挥挥衣袖,天空依旧湛蓝如洗。
“忆之,那咱们回家吧!”
许忆之的心再次紧了起来,他不知道灵曦究竟记得多少。
打结婚的那天起,他们就处于分居的状态,有名无实。
那天晚上,暴风雨凛冽,她平静地拿起匕首搭在自己的手腕上,眼中失了神采,“我只有四个条件,答不答应全在你。”
“第一,我不会履行妻子的义务;第二,公众场合我们最好装作互不认识;第三,我们结婚的事,希望你能保密;第四,我不要和你住在同一个屋檐下。”
那时候,他的内心如同被针刺得千疮百孔,面上却是强撑着冰冷,“我从来不受任何人的威胁。”转身走了几步,却又突然停下,薄唇轻启,冷漠而无情,“除了离婚,如你所愿。”
而后,他摔门离去,在暴风雨中,他浑身被雨淋透,分明那么冰冷,他却觉得自己的身体火烧火燎的疼。
他从来都不知道心痛的感觉,可是那一晚,他学会了。
只要将自己的心封闭起来,只要不爱,便不会心痛。
然而每一次的擦肩而过,她都漠视了自己,原本以为自己不会痛,可是……他错了。
从他们初识的视而不见开始,他就错了。
现在想来,其中大部分原因可能与她的脸盲症有关,如此想着,他的心里释然了些许。
就在他们刚转身离开时,一环卫阿姨也刚刚把楼下的垃圾倒入三轮车内。
佝偻的脊背终于挺直了,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摇摇晃晃地走上楼去。
“咣咣咣……”
“你还要不要脸的呀都给你说了我们家不欢迎你,你还……”孟子迪骂骂咧咧地来开门。
刚一打开,头就被女人拍了一巴掌,“你个臭小子,说什么呢我辛辛苦苦在外面挣钱,你就是这么念书的”
孟子迪懵了一下,摸着刚洗过的头发,“妈怎么是你”
“不是我是谁”
“我以为……”
他刚想说灵曦来过,孟子妙却突然在一旁咳嗽了几声,警告他不准说出来,“咳咳……妈,别理他,你快去洗洗手吃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