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她的耳朵。她在被子中捂住自己的耳朵,闭上眼睛,忽然觉得自己的嗓子像是被人掐住了一样,呼吸不上来。
齐秋丽忽然松开自己的耳朵,将被子一下子推开。白白的窗纸上,倒映着鬼魅的暗影。齐秋丽开始有些急促地喘息。心中惊恐地要命。几阵寒风吹动窗外的树,窗纸上的暗影也跟着摇晃。齐秋丽稍稍松了一口气,心中安慰自己说:“是树枝,不是鬼魂。”
心里说完这句话,又是几生凄惨的猫叫,如同婴儿哭泣一般传进屋里。齐秋丽咬着牙,死死地盯着窗纸上来回晃动的倒影,心有余悸地想起昨夜的经过:
“她被褫夺封号将为贵嫔,还被打入冷宫,这个节骨眼儿上若不趁机做死她,等将来她再翻身,想要弄死她就不容易了。”齐秋丽躺在被窝里看着婉莹沉沉入睡,她辗转反侧睡不着。
借着窗外的月光,她看见婉莹应该是在一个甜甜的美梦中,轻轻地掀开被子,小心翼翼地穿上衣服。蹑手蹑脚地找到自己的包袱,悄悄地打开,将那条白绫抽出来,按在自己胸前,像是下了莫大决心的样子。无声无息地塞进自己的衣襟里。又从针线筐子里拿出裁鞋底的硬刀片,也塞进衣襟里。心惊胆战地把屋门打开,待出门,又折回来,坐在床边,脱下自己的粗布棉鞋,放进床底下,将自己的脚塞进婉莹的绣花鞋里。又从火炉底下拿出了平时掂茶水吊子的铁钩子,一并悄悄地塞进自己的衣襟里。出了门,又轻轻地把屋门合上。
借着明亮的月光,闪到荣寿宫门口,三下两下偷偷的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