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将军,曹将军的亲侄儿昨夜儿没了。攻打福州城的时候受的伤,救了这么久,还是没能留住性命。”另一个参将动情地说道。
曹将军一听这话,眼泪‘扑簌簌’地下落。蹲在墙角呜呜呀呀地大哭了起来。
“这事儿怎么不早说”贺佑安显然不知道这个情况。
“这有什么可说的,死了那么多弟兄……”年轻参将泪然地冲着贺佑安说道。
贺佑安自己走过去,把曹将军拉起来,然后用袖子把他眼泪勒干,悲伤地说道:“小曹的事儿,是我不知情在先,等回京之后,厚葬小曹。”
曹将军忽然趴在贺佑安身上,放声大哭道:“我们曹家就这么一根独苗了,让我带丢了。”
说完庞然大物似的依偎在贺佑安身边。
贺佑安默不作声,他真想自己冲过去,亲手捅死那个狡猾奸诈的韦衙内,为自己枉死的弟兄们报仇!
“曹将军,节哀顺变。节哀顺变。你还活着,你们曹家肯定人丁兴旺!”年轻参将过来劝慰道。
方松鼎一个要求,在中军大帐里掀起这么大一个波澜,看到几个将军都有点悲愤在心。也不敢再提。只能怏怏地闭上了自己的嘴。
方松鼎投降,福建就算是完全光复,关于韦衙内的存留,贺佑安的提议是:顺其自然。
韦衙内如今在付昌平军中,方松鼎投降中军,付昌平肯定以为韦衙内又是诈降。
至于能不能在付昌平那里保住性命就要看付昌平的手段和韦衙内的造化了。
贺佑安不会为了杀害自己那么多兄弟的仇人去求情,所以他不会去西军营救韦衙内。
方松鼎已经尽力,也只能叹一句无奈。生死有命,富贵在天。韦衙内选了和付昌平合作这条路,就应该承担失败之后的后果。
福建这边已经渐入佳境,不日就能开拔。
千里之外的京城里,几段情谊,剪不断理还乱。纷纷扰扰乱七八糟。
婉蓉天生的心志不坚,荣国夫人说两句好话,她便觉得荣国夫人是为自己好。刘昭仪做几场假戏,婉蓉又相信刘昭仪是真的好姐妹不假。
这一日,婉蓉承宠之后,带着缱绻过后的招摇,坐着肩舆大摇大摆地准备去迎春宫陪荣国夫人吃早饭。
姐妹两人昨天晚饭的时候,都已经说好,次日早上要荷叶汤。为此,婉蓉刚送走皇帝早朝,便匆匆忙忙梳洗打扮,奔着迎春宫走去。
“她不过是个小小的容华,怎么能坐肩舆在宫中行走呢”
漆黑寒冷的宫道上,一个跪在墙根儿避让的小太监冲着身边的老公公说道。
老公公跪在地上一声不吭,待依仗走远才骂骂咧咧地说道:“狗崽子,这些话以后再说,咱家就割了你的舌头。”
小公公吐着舌头做了鬼脸,撒娇说道:“师傅,你隔了徒儿的舌头,谁陪师傅说话解闷儿呢”
“言多必失!这些话别总挂在嘴边,让别人听到了小心你的脑袋,弄不好还要连累咱家。”
小太监耷拉着脑袋,怏怏地说道:“知道了师傅!”
“知道了就好!宫里人多口杂,一张人皮下面谁知道装的是狼心还是狗肺,你还小,别吃了多嘴多舌的亏!”
天色还未亮,荣国夫人一连五日没有伴驾,心中的愤懑和失落,搅扰着她直到天亮也未能合眼。
“娘娘早些睡吧,您不是约了大小姐天亮一起吃早饭,再不睡天都亮了!”茉儿听见荣国夫人辗转反侧,起身走过来,说道。
“今日是第五日了吧”黑暗的宫室中荣国夫人幽幽地问道。
茉儿以为是婉蓉伴驾的日子,点了一盏烛灯,放在床边的高几上,也愤懑地说道:“可不是,一连五日了,昨儿还晋了容华,看样子也不怎么样!要不然皇上还能不给个主位娘娘”
“本宫说的不是婉蓉。”
“那娘娘说的是”
“本宫说的是自己身上的癸水。已经五日了,明天晚上就能伴驾,也不知道皇上会不会召见本宫”
“娘娘,都已经五更天了,不是明晚,是今晚了。”
“对!是今晚!你说皇上今晚会不会召见本宫呢”
荣国夫人这五六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