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帐篷,那个熟悉的身影,依旧矗立在劳军营外面。
“他竟然真的不再进来了,他这样傻!”婉莹朝着贺佑安走过去,心里嗤笑他的迂腐。
贺佑安不是迂腐,而是卑微,他在婉莹面前将自己卑微进尘埃里。无论自己多么想进到里面,只要婉莹不愿意,他只能傻傻地等在外面。
“最近好吗”“书看完了。”
两人同时开口,又同时停下,都想听清楚对方的话。
不约而同的沉默,被贺佑安打破,低头看着婉莹高耸的小腹,目光沉溺地说:“最近好吗”
婉莹将书递给贺佑安,双手搂着自己的肚子,悦然地低着头说道:“谢谢大将军关爱,一切都挺好的。”
两人近在眼前,却又远在天边。贺佑安被这一声‘大将军’弄得支离破碎。
两人又一次陷入了尴尬的沉默。太阳的光芒逐渐往上运行,用最最炙烈的方式,炙烤着静默中的两人。
贺佑安这个时候其实应该转身离去,冲着婉莹挥一挥手,用最灿烂的微笑,说一声“珍重”。然而他却不愿意这么做。
“日头越来越毒了,大将军大病初愈,早些回大帐里吧。”
婉莹用委婉地方式逐客,她也害怕在这样无穷无尽的沉默中,会把自己淹没。
“婉……娘子,山里早晚寒凉,多添些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