慰道:“人死不能复生,太后要节哀。”
“哀家这辈子就对不起他一个人,原本以为这次功成之后,哀家一定将之前十年的亏欠,全部弥补了他,谁知道,老天爷竟不给哀家任何机会!”
“太后,师大人死的蹊跷,死的冤枉!”
“查,一定要追查到底!是谁在背后暗中下毒手,哀家决不轻饶!”
魏公公泪茫茫地说:“怎么成了这个局面”
“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从来宫廷政变不都是这样吗”太后说这句话,就像是安慰她自己。
“怎么就是师大人呢”
“严查,查出是谁,哀家挫骨扬灰了他们!”
“太后,奴才去查这件事儿吧,别人奴才不放心。”
“哀家也咽不下这口气,还能有谁在哀家眼皮子底下作妖,你去查,秘密地查,还有媳妇儿在行宫失火的的事儿,一并查,那锦瑟居是行宫里水最多的的宫室,房檐儿上都是流水,说是失火,哀家头一个不相信,一并查!严查!”
“奴才也是这个意思,锦瑟居就算骤然失火,难道荣妃连跑出来的时间都没有吗除非是有人蓄意纵火。其心可诛!”
“查到底,不管查到谁的头上,一律格杀勿论!”
“奴才这就去安排这两件事儿,一定把事情弄得水落石出。”
太后和魏公公眼泪都还没干,荣亲王推开暗室的大门。
“娘,你找我”
太后抬头看了一眼魏公公,“你去传哀家的旨意吧,给女丹发国书!”
魏公公领命退出暗室。
昏暗的小室里,太后和荣亲王母子两人隔着一个小茶几,端坐在一个炕床上。
太后几天几夜人没合眼,眼窝深深地凹陷在乌青的眼窝里。
良久,荣亲王开口说:“娘,六弟送走了,我想去行宫吧婉莹接回来。”
太后抬起褶皱的眼睑,艰难地拿起了手边的那份密诏,抉择了半天,还是没有办法开口。
荣亲王不知道太后手里捏着那封密诏的内容,几天几夜没有见到婉莹,心里十分想念,纵然政变前日刘氏公然挑拨二人关系,可是经历了一场生死之后,荣亲王觉得,自己不该怀疑婉莹,应该相信她,相信她会跟自己解释清楚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太后原本是打定主意直奔主题,可是话到嘴边,看着自己儿子那样一副神情,心里犹豫了再三,还是放下了那份密诏。
“娘,登基大典的事情,暂时先缓一缓吧,儿子想先把婉莹接回来,儿子是皇上,她就是皇后,儿子明日就动身去会昌山。”
瞒又能满几天太后有捏起了密诏,正准备递给荣亲王,忽然听见外面吵吵嚷嚷。
荣亲王警觉地从屋子里跳出去,来到院外,竟然是刘氏带着几个王府的女眷闹到行宫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