钥匙,打开牢门,沿着一条秘密的通道,带着荣亲王下了地牢。
昏黄的火把照着肮脏的班房,荣亲王的脚几乎找不到落脚的地方。带路的狱卒忽然停在一间牢房前面,荣亲王隔着铁栏,看见金世峰光着膀子,通身只穿了一条裤衩躺在凉席上呼呼大睡。
“打开!”荣亲王一边说,一边悄悄从怀里摸出一锭金元宝。
“王爷,放了他,奴才就没命了。”空旷的地牢中,这句话十分清晰。
“本王已经进来了,你不打开,也是活不成。”
“王爷……”狱卒艰难地抉择,到底是立刻就死还是等东窗事发再死
相较之下,还是决定东窗事发之后,比较合适。万一能抵赖过去,或许还能捡一条小命。
如果违背眼前的阎王,那可就是说死就死了。
想到这里,狱卒颤颤巍巍地拿出钥匙,巨大的惊恐,使得他浑身颤抖,拿着钥匙塞了半天,塞不进钥匙孔里。
荣亲王将钥匙夺过来,将金元宝放在狱卒手中,丢下一句话:“五十两金子,够你全家逃命了。滚吧。”
狱卒拿着沉甸甸的金子,悲喜交加,无所适从,自己光棍儿一个,五十两金子,就是五百两白银,娶十个二十个媳妇都是绰绰有余。
“还不快滚,等天亮,想逃也逃不了了。”
狱卒二话不说,跪在水坑里磕了一个头,摘掉头上的帽子,往地上一扔,头也不回地走了。
荣亲王自己拿着钥匙,打开牢门,刚进去,浓重的粪臭腥臊扑鼻而来。环视一周,只见牢房中除了一方床铺之外,到处都是污水横流,墙根儿上几条还未风干的痕迹,一看就是小便浇出来的杰作。
顾不上脚下的污秽,走到金世峰身边,拍了拍金世峰的膀子。
熟睡中的金世峰,一转身看见一袭黑色大氅,再确认了面孔,直接从梦中惊醒。
“王爷,你怎么来了”
“小耗子在宫里出不来了。”
“艹他奶奶的,他们还真他妈的造反了。”
金世峰‘腾’一下从床上弹起来,几乎要把枯朽的木床晃散架。站起来之后,发现自己只穿了一件裤衩,四下寻找衣服才想起来,自己的衣服已经跟狱卒们换了酒肉。
一个血气方刚的爷们儿,就这样站在荣亲王面前发窘。
“王爷,卑职的衣服没了。”
荣亲王从自己身上解下大氅,笑着说:“都换酒肉了”
金世峰光着膀子披上大氅,一脸为难憨厚地说:“都换了!”说完又跟小孩子一样,鼓着嘴解释说道:“一天三顿全是窝头咸菜。”
荣亲王也朗朗一笑,“将军真是个痛快人。”
金世峰脸色红赧,羞却地说:“反正在这里也不用见人,天热衣服放在那里无用,没想到事情这么快就……”
“事不宜迟,如今京南大营的驻军已经开到城下。”
“他们来了多少人马”
“大约一万。”
“他妈的,还以为都过来呢!只来了一万,杀了他们还不都塞牙缝。”
“你赶紧回营,回去之后直接干掉顾景雄。”荣亲王说着从胸中摸出一块金黄的虎符。
“皇上的虎符,可以调令天下军马的虎符”
荣亲王将虎符塞进金世峰的手里。临危受命说道:“这是当今皇上的虎符,今儿本王给你,本王现在任命你为建章营统帅。带着你们建章营五万人马,火速增援京城。”
金世峰毫不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