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们躺在地上,似乎是在完成既定的工序,完事后拣起男人扔下的干粮,使劲塞进嘴里,边嚼边被下一个男人推倒。
守在这里的劫剑门弟子似乎对这一情况习以为常,他们清点着收获,仔细检查每一个人,连菊花也不放过。
偶有私藏矿石的人被从队伍里拉出来,一顿饱打,给的食物减半,将人扔进村子。
寒冷的冰髓矿石并不是那么好藏的,有些还没轮到检查,人就已经缩在了地上,他们慢慢冻僵冻硬,直到变成一具尸体。
“哎,矿越挖产量越低,这些矿工死的越来越快,再没人补充的话,产量根本跟不上。”一个弟子发着牢骚。
“快补充了,宁武寨已经准备了一批,过两天就送过来。”
另一个弟子低声说着,“到时候,估计还能配几个新鲜货,咱们兄弟也能尝尝鲜了,哈哈哈。”
“草,肯定被寨里那些人先弄过了,咱们哪儿喝得上头啖汤。”
“哎,你就知足吧,总比村里这些被玩烂了的强,看到她们,我一点兴趣也没有。”
“那倒是……”
村背面有一条水沟,矿工和村里的女人会去那里汲水、洗澡、洗衣服,守卫冰涧的人也会在沟里取乐,张涒的角度正好能看到那边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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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涒此时就站在村北里许远的一棵大树上,藏身枝哇之间,看着村中的种种,他心湖翻涌。
这劫剑门在末世里是地方上的一霸,它终于亮出了獠牙。
世俗无力约束,武力恣意纵横,劫剑门几个高层的意志,就决定了这些末世幸存者的命运。
张涒不由想起了练依依,那个姑娘看穿了门派的真相,而张涒还一头扎了进去。
在练依依的心里,张涒就是一个追逐力量毫无人性的家伙吧和这些门派中人有什么分别。
末世中秉持理念的分歧,也许才是张涒和练依依分道扬镳的根本原因吧。
难道,追求武道极境真的错了吗
张涒站在树顶,远处村中,一道略显熟悉的身影出现了,看到那张脸,仿佛在张涒胸口又擂了一拳。
张涒看着那个人嘴上叼着干粮,熟练的将一个晒太阳的女人压在身下,他卖力的耸动,年轻的脸上写着狰狞的快意。
他吼了一声,如同野兽,光赤着身子脏污不堪,扔下一块干粮,一头钻进路边一间草房里。
这个人和记忆中的人重合在一起。
宁武寨的二层小楼里,他们一起把酒言欢,就是这个人拉着郝小燕,望着楼里的每个人,脸上写满志诚。
“从此刻起,她就是我的义妹,我用生命起誓,绝不允许有任何悲惨的命运降临在她身上…”
张涒记得,他姓黄,一个来自金城的青年,他的门派只剩下他一人。
失了传承的他,抱着对武道的崇敬和向往,投到劫剑门来。而现在,这个人成了劫剑门冰涧矿工中的一员,过着畜牲一样的日子。
不,自己的选择没有错,无力改变现实,只能激愤呐喊,期望别人施舍些所谓的公平,不就是因为自己的力量不够强大吗
刷,张涒抽出皮囊中的黑刀,几番杀戮,这刀又重了些许,或许有一天,当它重若山岳之时,这世界才能变成最初的样子吧。
张涒注视着洞上村中的一举一动,劫剑门的弟子将冰髓矿石送到村中一座石屋里,如果不想亲自采矿的话,抢夺储存的矿石无疑是最直接的办法。
矿石送进去不久,石屋中走出一个龙行虎步的大汉。
这条大汉满脸横肉,腰缠长刀,村中晒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