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琪的那个师弟在潭边生火做饭,他取了一个土色的陶制圆盆,在潭里洗涮了,打了一盆水上来。
又拣了一些树枝,在上面浇了火油,点起了一堆火。
盆被他放在火上,水里加了一些干菇野菜铺底。
张涒和韩米饭在四周转悠,帮着拣些树枝,采些野菜。
李玄琪则拿下弩具警戒,不时聆听周围的动静。
她瞧瞧张涒的变异马,似笑非笑的看着张涒。
“昨天夜里寨子来了个自称雁门聂家的小子,说有个人贩子抢了他的马,还带着两个拐来的小姑娘,看描述,你这匹很像他说的那匹马嘛。”
“我这匹马确实是路上抢的。李师姐,你说人要是没本事还骑匹好马,这不就是等着让人抢么末世马匹多珍贵呀,我走了一千多里路,才见着这么一匹,这看见了能不抢吗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呀,李师姐”
张涒不以为耻,越看这高大的变异马越喜欢。
“什么你的这匹马,这马是我的。”
韩米饭一听,张涒又要将她的财产据为己有,立马不乐意了,本来正在摘野菜的她,立时扔下野菜,跑到马前。
“恩,张兄弟,你这话说的正中我心坎喽,这个世道,没本事还敢招摇,这就是取死之道哇。”
李玄琪瞅了一眼马背上趴着的黑吼,她的嘴咧得更大了,露出一口白牙,反衬在黝黑的肤色下,竟似非人。
“是呀,人一定要清楚自己的斤两,本事没到就去惹自己惹不得的人,那就是找死。”
张涒将韩米饭丢掉的野菜拣起,就着潭水洗了洗,扔进煮着的汤盆里。
韩米饭又从变异马那跑回来,在周围采了些野菜菌类也扔进汤盆里。
李玄琪的师弟一愣神,看看韩米饭扔进锅里东西,脸上立时变色。
张涒也愣住了,一堆野蘑菇在盆里煮着,他赶紧从里面拣出两株菌,轻轻一拍韩米饭脑门。
“我说,你要把大家毒死啊,这可是死人帽,得,这锅汤也不能喝了。”
说着,张涒一脚踢翻了汤锅,李玄琪的师弟待要阻止,一锅汤水已经流到地上,发出嘶嘶的声响。
“哟,这汤里原来已经加了料了,李师姐,你是见财起意呀还是早有预谋呀”
张涒一把抽出黑刀,嘴上说着话,刀已经剁向煮汤的汉子。
那汉子向后一纵,跳了开来。
张涒回刀一挡,刀背上划出一溜火星,将射向后腰的弩矢拨开。
韩米饭一看势头不对,一轱辘钻到变异马肚子下面,还不忘给张涒打气。
“张大哥,人家好饿,赶紧干翻他们。”
“张兄弟是怎么发现的不过你可是错怪师姐喽,我就是想给汤提提鲜,这不,解药都随身带着呢,就怕毒死了你们。”
李玄琪嘴上说着,又射出一矢,张涒刀一动,箭矢被他磕飞了。
张涒眼看着退开的汉子手一抬就端起了弩具,弩尖瞄着他。
汉子和李玄琪成犄角之势,将张涒堵在了原地。
张涒身后就是深潭,前后有敌,无处可退,情势似乎非常不利。
他见李玄琪师姐弟二人神态沉稳,举止合度,拳架随行而动,知是遇到了劲敌,必须先杀一个,打破他们的阵型。
想到此,张涒脚下虚实步发动。
他黑刀一横,就冲向那个大汉,两人中大汉似乎弱一点。
张涒脚下刚一发动,就是一弩从背后射来。
李玄琪什么经验,看张涒腿一弯,就射出一箭,破坏他的动势。
张涒回刀一挡,身子自然就是一慢。
那大汉已经将身形掩在树后,保护自己的侧面,向着张涒射出弩矢。
噌的一声弦响,大汉这一弩直射张涒面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