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涒腿一弓,身子忽地一矮,避过挥来的双爪,两手拇指扣在食指中指间,双拳成啄,狠狠刺向野兽的胸腹。这野兽胸腹有一片溃烂,皮毛脱落,他早就瞄上了。
双拳在液态内息的加持下,这一啄足有三百斤力,实是他全力气力的凝聚,皮膜只是略微阻了一阻,就深深刺入野兽的体内。
“嗷。”野兽一声凄厉的兽吼,双爪下压,将张涒整个人拍在身下,巨口对着张涒脑袋咬了下去。
张涒含胸低头,躲过撕咬,双手在野兽体内一通乱扯,血污顺着双手滴得他满身满脸。
野兽渐渐无力挣扎,叫声越发微弱,渐渐没了声息。
张涒还不放心,双手抓破心膜,将野兽心脏拽了出来,只见兽尸一阵抽搐,这下彻底没了动静。
满身血污的张涒费劲巴力的从兽尸下爬了出来,肩背被兽爪抓得血肉模糊,脱了外衣用里衬那面胡乱在脸上涂了涂,又在后背伤口上一系,脚在兽尸上一踩,遥望夜空,一时间心潮澎湃,“这大兽我一人就收拾了,当年武松也就这样了吧大学毕业了,是不是可以考虑混个保镖干干就凭我这身手,各国总统还不抢着要。”
他一抬手,手里仍抓着野兽的心脏,一大坨还在微微跳动,正要一把扔掉,心底却传来一阵阵饥渴,想要将这颗心脏直接吞掉。
张涒一阵恶寒,又仔细看看脚下的野兽,皮毛多处溃烂,牙齿豁开了嘴,背上几根骨刺,燕山怎么会有这种东西,心中隐隐有了些不好的想法。
张涒进屋翻出伤药,勉强在肩背上涂了,四肢一叉就瘫在床上,这巨兽力气大又矫健,自己如果不是《乾一注身经》入了门,今天晚上死在那儿的就是他了。即便如此,现在他也全身脱力,一个指头都不想动。
很快,他就进入了梦乡,梦里,自己似乎非常开心愉快的啃着猪手,这猪手有点腥啊,不过好有嚼头。
那野兽的心脏正被他举在嘴边,一口一口撕下一块大口咀嚼。一股股热流随之涌进他的身体,流入丹田,《乾一注身经》自发运转,野兽心脏的血肉精华被内息粹炼,缓缓融入他的身体和内脏,一点点修复他的伤口,改善他的体质,身外不断有气息被运转的《乾一注身经》引动,流入体内,补充内息粹练的消耗,凝成新的液滴。
张涒正睡着,隐隐听得呼喝喧哗之声,他翻个身继续睡。
“砰。”一声枪响打碎了黑夜,也惊醒了张涒,他坐起身,一脸迷茫。
接着,又是“砰砰砰”数声枪响,张涒终于清醒了。
他起身只觉浑身油腻腻的,往身上一摸,满手都是黑糊糊的油垢,后背的伤口竟然不疼了,他好歹擦洗了一下,摘下墙上的猎枪,检查了枪筒中的子弹,麻利的推上膛,跟爷爷打过猎的他,上小学的时候就开过这枝枪了。
他又翻了翻抽屉,找出半盒子弹,揣在身上。这是仅剩的半盒了,猎枪型号太老,子弹搞不到,用一颗少一颗。
他推开前门正要出屋,想了想,回屋将观想图和《乾一注身经》锁在木箱里,这经既然能练,那就是宝贝,得藏好了。
木屋正门外是一条下山的小道,张望一番,声音又沉寂下来,夜风呼呼,什么也听不到了。
青狐岭上,林中深处,一行四人正倚着山壁躲藏。
四人中一个老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