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子破败不堪,墙倒屋塌,满目疮痍,车子驶过镇中心,后座有人咦了一声,马脸回头,后座的一个年青人指向窗外,“镇子这么破,雕塑还挺干净。”
马脸顺着青年的手指看过去,镇中心花坛上,放着一个铁铸的黑牛,铸像铁筋狰狞,栩栩如生。
马脸汉子一愣神,这铸铁牛像看起来很有点古怪。
吉普继续前行,景物一晃而过,车前不远是宁条梁中心小学,车子经过学校的时候,学校里传出咣的一声响。
车上五人都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马脸汉子举起了步枪。
中心小学包砖的围墙倾塌了一段,墙里是操场,破破烂烂的篮球架上,正有个黑忽忽的球体抛出,咣的一声砸在篮框上。
“还有人打篮球”开车的孔武汉子一脚踩住车,向后一努嘴,“你们过去看看是什么人,小心点。”
啪,汽车后门打开,两个年轻人扛着步枪下车,翻过倒塌的围墙,就见操场上一个穿披风的人夹起“篮球”正往教学楼里走。
“哎,站住。”年轻人喊话,穿披风的家伙毫不理会。
“不站住就开枪了。”年轻人语带威胁,枪口瞄向披风人,那穿披风的已经深入了教学楼里。
“擦,追上他,叫都不听,给他点颜色看看。”两个年轻人追进教学楼,一时间操场上又陷入了安静。
等了十来分钟,两个年轻人还不见出来,孔武汉子眉头堆起,他感到事情不妙,正打算下车,胳膊被马脸汉子拉住了。
“事情不对,先离开再说。”
马脸汉子面色凝重,孔武汉子沉默了几秒,一打轮车子调过头,车身刚转向,一头铸铁黑牛迎面过来了。
牛蹄踩在地上,哒,哒,哒,仿佛敲在心上...
宁条梁镇传出几声轻脆的枪响,很快又恢复了沉寂,经安边镇探查海兽动向的一车五名各派弟子,今日以后下落不明。
另一辆吉普开往红柳沟镇,车上也是五个人,开车的是个战士,他是顶替劫剑门的一个名额加进来的。
车子穿过红柳沟镇,继续往西南方向开,地图夹在风挡玻璃前,距红柳沟镇几十公里远的山麓间,在狼儿咀这个地方画了个圆圈。
狼儿咀是山麓边上的一处制高点,有一条不算好走的山路,可以开车环山上行,四十多分钟以后,车子已经开到了山道上。
副驾驶上坐着个头发花白的中年人,他双目浑浊,身形瘦削,眼睛偶尔看看车外的风景,不时瞟瞟开车的战士,或者瞅瞅夹着的地图。
汽车碾过一段碎石路,颠簸异常。
花白头发轻声说了一句,“开慢点。”
战士瞅了他一眼,微微降了点速度,过了碎石路面,脚上又加了油。
“呼,太快了。”花白头发仿佛在自言自语。
战士盯着前路,往狼儿咀的山路只能勉强行车,路况非常差,战士得时刻关注路面的情况。
车拐过一道弯,战士收油,砰,一声枪响,战士的太阳穴爆开,脑浆崩出,人一下趴到仪表台上。
花白头发拿枪的手一搭,拧住方向盘,左脚跨过去,一脚踩死了刹车,吱吱嘎,车在山路上斜着滑出,险险的停在了山崖边上。
“呼。”花白头发长出了口气,后座的三个人稳住身形,没人说话,他们似乎早料到花白头发会这么干。
“他不死咱们都活不了。”花白头发打开驾驶座车门,把战士的尸体推下了山涧,自己坐到驾驶位上。
“灭剑门王师兄,咱们去哪儿”车后有人问起。
“先回红柳沟,从长计议。”花白头发手打方向盘,将车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