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涒的双眼已经无法聚焦,眼前模糊一片,隐约有一道人影站到了他的面前,瞳孔缩放间,模模糊糊的映出黑披风无头人的样子。
无头人慢慢蹲下,张涒大脑一波接一波的头痛稍停,那句“amalaguia”不断在他的脑海里回荡。
“什…什么意…意思”
张涒嘴唇开合,没有发出一丝声音。
无头人似乎听到了张涒无声的回答,张涒脑袋猛地抽疼了一下,好像是钢钉扎了进来,接着又变成割痛,然后是绞痛,大脑仿佛被杵碎切片,最后打成了脑花儿。
无头人明明没有碰到张涒,张涒的脑袋疼痛欲裂,他汗出如浆,双目遍布血丝,面孔狰狞,狗日的,这踏玛是怎么回事
这时,头痛又停了一下,张涒获得了一点思考的时间,这无头人怎么攻击的自己难道是…联想到自创的秘技蛇嘶,自己中了音攻
“amalaguia…”再次在张涒脑中响起,张涒呼呼的大口喘着气,头顶的无头人似乎在等他回答,头痛没有再袭来。
不能死在这儿!
张涒不甘心,他大脑无法控制身子,空有两颗大杀器震荡手雷,就放在腰后的战术袋里,却不得使用。
震荡手雷用不了,张涒还有办法,他手里有张底牌没掀,怎么也要试试,不过那需要内息配合。
头脑被撕裂的疼痛折磨,四肢和大脑失去了联系,脖子以下根本无法控制,想从丹田提调内息,一点反应也没有。
内息,内息,他需要内息,动荡的识海之中,幽潭潭水溅得四处都是,幽潭深处,冰线草的草叶趴在潭底。
对了,还有冰线草,子母冰线草有天然的联系,或许可以感应到丹田。
张涒大张着嘴,作出努力呼吸的样子,集中一点意识去触碰识海中的冰线草。
意识化作触手勉力伸进潭底向冰线草接近,碰到了,草叶动了一下。
似乎感应到张涒的呼唤,草叶慢慢飘摇起来,随着草叶摆动,似乎在极遥远的地方有淡淡的波动在呼应着草叶。
就是那里,是丹田的冰线草。
张涒专注的感受着,头脑的疼痛都似乎轻了些。
终于,他似乎“摸”到了波动的源头:那是丹田冰线草的叶脉,内息,就在那里…在丹田冰线草的周围,水一样的内息正在缓缓流动。
张涒的意识碰触冰线母草,草叶一展,子草跟着展开草叶,叶尖在内息中一弹,一缕内息扬起,从丹田中流上来。
再给自己几秒,张涒的大招需要准备,内息从丹田提调也需要时间,他要再拖一点恢复的时间。
他大口大口急促的呼吸,不断痛苦的摆头,张涒作出不堪忍受的样子,希望这样能多争取一点时间。
似乎被无头人看破了,可恶的头痛又来了,疼痛时急时缓,张涒的后脑使劲敲击地面,他要集中精神,让意识专注在冰线草上。
张涒需要内息快点提调上来,眼前一黑,人影压下,站立的无头人蹲下身,一只冰冷的爪子摸上张涒的头顶。
爪子冰冷滑腻,只有三根指头,骨节格外粗硬,指尖锋利,这只爪子先是在张涒的五官上抹过,一股腥味钻进张涒的鼻腔。
接着,爪子顶住张涒的头盔,三根指尖在头盔上抓挠,发出咯咯的怪响。
蓦地,爪子的三根指头忽然一并,尖锐的指甲合在一起,抵在头盔顶部。
哪怕隔着头盔,脑瓜顶仍感受到刺痛,张涒一闪念,擦,这要是刺下去…下场就得和男尸、赵一诺的脑袋瓜子一样了吧开个上下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