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军营有外人闯入,乱成一团,等冯无邪带人赶去时,看到的就是房卿九跟衫宝的尸体。
而在场众位将领看到尸体时,齐齐松了一口气。
冯含枝待在原地,直到尸体被抬出去,所有人退下,她才冲冯无邪吼道:“哥哥,是军营里的人做的是不是”
冯无邪扫了眼军营外面的一道道黑影,对冯含枝使了眼色。
接着,营帐里便传出各种摔东西的声音。
远离军营外面的一条小道上,一辆马车等候。
李嘉和抱着桂圆等候在原地,看到房卿九跟衫宝出现时,他跳下马车:“阿九,都准备好了。”
房卿九接过桂圆抱好,正准备要上马车,一阵马蹄声由远而近。
房卿九眼神一沉。
被发现了
李嘉和也提高警惕。
马蹄声越来越近。
李嘉和手里提着灯笼,看到黑暗之中熟悉的容渊暴露出来时,警惕随之消散:“是陶璟西。”
房卿九收敛神色。
跟冯无邪聊过之后,房卿九写了一封信,让衫宝交给李嘉和。李嘉和看了信件后,提出先行一步,于是带人离开。陶璟西担心他,便像牛皮糖一样的黏了上去。
但关于这个计划,李嘉和并未告诉任何人。
陶璟西翻身下马,看房卿九的目光不太友善,若非知晓房卿九名花有主,他定暗中将人弄死:“嘉和,你太不仗义了,这种事情都不告诉我。”
李嘉和没说话。
一阵晚风吹来,房卿九眼眸微眯,朝着周围扫了一眼。
而后,她抱着桂圆,与衫宝上了马车。
等马车走远,隐藏在暗处的一群人走出。
许思忡望着越走越远的马车,却迟迟没有动作。
一旁的人见人都走远了,担心再等下去会无法完成任务,道:“公子”
他话音刚落,便觉喉咙涌上一股腥甜,五脏六腑疼的像是被绳索不断拉扯一样的疼,其他人跟着口吐鲜血。
许思忡转过身,冷眼瞧着这群同伴。
那群人躺在地上,渐渐没了气息。
许思忡见人都解决了,抬步要走,却被一只手从后面拉住,他转过身,看着还剩下一口气的同伴。
“公子,为什么”那人拉着他的脚腕,不让许思忡离开。
他们都是为皇上办事的人,为什么公子要对他们下手
难道公子要叛变,要背叛皇上吗
许思忡蹲下身,将握住脚腕的手指一一掰开:“我从来没有承认过,我是效忠皇上的人。”
那人瞪着眼,咽了气。
……
北陵国皇宫。
长孙月骊得知大败的消息,立刻收拾行囊,带人赶去玉华宫。
容渊梳洗完毕,换上舒适的白衫,席地而坐。
白洌嵩坐在他的对面,正在煮茶,见容渊坐下,倒了一杯冒着热气的茶递过去:“该结束了。”
容渊端起茶,小口小口的抿着。
外面,长孙月骊带人赶到,她吩咐侍卫等候在外面,直接推开玉华宫的宫门。看到容渊与白洌嵩还有心情
喝茶时,她急切的走过去,想要一把抓起容渊,却被疏风拦住。
长孙月骊此刻也没心思摆身为皇帝的架子,望着容渊,道:“容渊,我军惨败,现在太渊国的人已经攻到了雍州城,我们必须要赶在对方之前逃亡。你是我的皇夫,你留在皇宫内,肯定会被那些人抓住处死。”
她说着,顿了一下,随即指着疏风道:“你不是他的贴身侍卫吗大难临头,你还不快去将你家公子的细软收拾好!”
疏风站立不动。
长孙月骊气的恨不得踢他几脚。
白洌嵩嗤笑一声,他轻抿一口热茶,眼含笑意望着还未反应过来的长孙月骊:“你怎么那么傻,还没看出来现在的皇宫,究竟控制在谁的手里吗”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