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千羽才刚理解杨然的苦衷,而杨然便在这个时候翻身下马,恰好来到了他的身旁。
只见杨然喃喃道:“这块匾额已经挂在王府门前十余年了,这十余年它可谓是风雨飘摇,好几次都差点毁在了敌国刺客的手上,也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爷的垂怜,它一次次躲过了被毁的灾难,得以屹立在王府门前直到现在。”
杨然的话听起来好像是在自言自语,不过岳千羽却能明白这些话都是杨然专门说给他听的,而且岳千羽还听得出杨然的话中有话。
表面上杨然是在说匾额的事情,实际上却是在暗指他们师徒之间的情谊。
岳千羽听完杨然这番耐人寻味的话后,心中不免有些跌宕起伏,既然一块牌匾都能做到在刺客屡次想要破坏的情况下,坚挺的保存到了现在,那他们师徒之间的情谊不也应该经得起考验才是吗
因此岳千羽也用含蓄的表达方式,回道:“它看起来只是一块普普通通的匾额,实际上已经是陪伴你多年的老伙伴了,这个老伙伴用它的默默陪伴诠释了什么叫作情谊。”
“情谊是互相之间的信任,情谊是最长情的陪伴,情谊是无条件的奉献,这些它都做到了,而咱们作为有思想有情感的人,却没有几人能够做到这些。”杨然把岳千羽的话接了过来,并发表了个人的感慨,当然这感慨中饱含他对岳千羽的愧疚。
岳千羽明白杨然这是在为之前的事而道歉,本来岳千羽还在为自己应该怎么跟杨然去解释之前的事情而感到迷茫,却没想到杨然就之前的事情竟主动向他倒先道起歉来了,这让他瞬间觉得更是惭愧了,不过最起码他不必再去找理由解释之前的事情了,因此岳千羽心中多少还是有些欣慰的。
“咱们为一块牌匾在这里忧虑什么,还是赶紧进府去吧!”岳千羽说完淡淡一笑,可见一直压在他心上的大石头,总算是移开了。
杨然也跟着轻蔑一笑,说道:“也对,岳掌门之前不是说有重要的事要说吗,咱们还蹙在这里干嘛,岳掌门请进。”
岳千羽明白杨然这话就是说给其他人听的,目的就是想要掩盖他们的师徒关系,而这也正是岳千羽的意思,所以岳千羽也故意加大声音,说道:“客随主便,还是王爷先请!”
“岳掌门乃是前辈,晚辈岂敢走在前辈的前面,还是岳掌门请吧!”杨然懂得尊师重道,似乎说什么都不愿走在岳千羽的前头。
岳千羽只能无奈地说道:“既然王爷不肯乱了长幼,而草民也不肯乱了尊卑,那咱们就这样僵持下去也不是办法,索性咱们就一起进去,王爷觉得意下如何呢”
杨然见这样的小事确实没有僵下去的必要,但是若想不要再僵下去了,那没有别的办法比岳千羽所说的更好了。
因此杨然只能欣然接受了岳千羽的主意,于是两人就这样一同进入了王府,并在杨然的领路下,来到了杨然平常用来秘密会见特殊客人的书房。
这间书房中的摆设已经老旧,甚至很多地方都能看见厚厚的灰尘,因为杨然从来不让任何人踏足他的这间书房,除了杨然在会见特别特殊的客人时会安排在这里,寻常这处地方是根本没有人会踏足的,所以说房间里的很多地方早就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