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帮曾经大肆驱赶佛家弟子,禁止佛教、道教、儒教在此立足,又不惜掀起一次次腥风血雨铲除历城的其他江湖势力,意图独霸历城的野心,昭然若揭。
沐雅婷想到这些,不禁也觉得傅雪菊说的很有道理,于是应承道:“姐姐说的也有道理,这些读书人的心里墨汁多,心都给染黑了。”
沈文极辩解道:“我如果真的图谋纸鸢阁,那又何必与父亲彻底决裂,甚至……甚至做出弑父这等天地不容的事呢”
傅雪菊道:“谁知道你的父亲是不是诈死,说不定这是你们父子的伎俩,意在独霸历城,同时沈立忠那个杀猪的又能以金蝉脱壳的方式顺理成章的退出江湖了。”
沈文极见傅雪菊话中带刺,句句扎心,咄咄逼人,显然对钱帮极为怨愤,他曾经也听纸鸢阁左护使说过自己的姑姑是艺园六大奇女之首的傅雪菊,当然也就能够理解傅雪菊对钱帮为何会有这样深的仇恨了。
沈文极只好略带苦涩的说道:“既然你们不相信,大可同我去府邸,看看我爹的尸体是真是假。”
沈文极为了证明自己的话句句属实,居然甘愿冒着天下之大不为,不惜打扰父亲惨死的亡灵安息,也让艺园的人前去验尸,这真让众人有些惊诧。
沈文极见傅雪菊表情也有略微变化,心想此事应该还有缓和的余地,他为了让人心惶惶的历城,不要再起风波,决定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将两派的恩怨化解了。
只听沈文极又继续说:“关于钱帮欲要独霸历城的事,那只是我父亲的念想,我一直都认为历城乃是天下人的,需要天下人一同扶持,勤勉共济,并不是一门一派就能使他繁荣昌盛起来的。”
沈文极说到这里,叹息了一口气,继续说:“唉,沈文极不才,无法撑起历城的这片天,所以我的主张一直是敞开大门欢迎各门各派入驻,并非闭门造车,做那偏安一方的井底之蛙,因此艺园若要回来,我钱帮愿意出钱出力为其修建一座比之前更加宏伟的纸鸢阁,并且广邀天下豪杰前来为其剪彩,当着众豪杰的面向艺园圣母负荆请罪。”
沈文极态度诚恳,为了弥补过失也算是不惜余力了。
可是面对如此大的好处,傅雪菊却丝毫没有动心,坚持己见,说道:“你做那些虚的东西有何用命就得用命来偿还,血就得用血来祭奠。”
傅雪菊说完,按动了秤杆上的机关,一条铁链直射沈文极而去,铁链最前面的一轮铁钩上下颤动,看着就好似蝎子的尾巴,锋利的钩子闪烁着阴寒的光,让人心里莫名的生起一股寒意。
沈文极却没有丝毫表情,面对不可避免的一战,他心中早就料到会有这个结果了,所以才会显得那么平淡。
沈文极不疾不徐,等到铁钩到了身前,才以一招锏震猛虎抽打向铁钩,欲要给那张牙舞爪的铁钩来个当头棒喝。
然而让沈文极有些始料不及的是铁钩到了他的身前,忽然如同一条灵蛇一般弓起了身,铁钩看着就像吐着信子的毒蛇脑袋,凶相毕露,龇牙咧嘴。
沈文极因为没有料到铁钩会突然改变方向,摆出一副昂首挺胸的攻击态势,故而一锏劈空。
只见铁钩好似高亢的蛇头,在沈文极一锏劈空的同时,直直朝着他的面门扑来,仿佛要将沈文极当作鱼儿一般钩起。
当然沈文极也不是任人摆布生死的鱼儿,他在劈空的同时,迅速压住铜锏的下落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