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凉将过往以前,说的太过云淡风轻,反而让米夏觉得特别心酸。
今天在射击场,就算她是个外行,也能看出来,她是下过苦功夫的,那可不是一朝一夕练就的。
微凉不提过往,米夏也没再多问。
一个女人,带着个孩子,远在国外,不易。
这会会儿,微凉低头询问着小白,满眼疼惜,她这样,美的很安然,让人觉得岁月静好,似乎就让人遗忘了那些悲伤过往。
“好吃吗”
小白一个人吃饭,顾不得跟麻麻说话,点头点头,那双大眼睛幸福的眯起来。
这样的状态真好,如果不是明然捣乱,那会更好。
“你不吃”微凉道。
米夏有些食不知味。
“这今天打算抽个空去西塘,你呢,要不要去见见准公婆”
“傅微凉,你又拿我开涮是吧,小心,小心我跟你翻来。”
“翻呗,我就告诉你吧,你别犟着,肖莫值得期待。”
米夏不愿意提肖莫这茬,心里难怪,与肖莫,前路渺茫。
“对了,微凉,今天那个是薄尧!”米夏见着薄尧还是挺奇怪的,怎么就见着薄尧跟微凉在一块呢。
微凉眼神悠悠地落在了米夏的身上,“我不管,一个孩子能看出一个家庭的教养跟父母的品性来的,几天前,我在球场的时候,见过薄尧的儿子,很懂事,懂事的让人有点心疼,他很有礼貌,也有些羞涩,是他把设计图给我的。”
米夏也没多说什么,毕竟这四年里,霍苏白没再跟薄家的人有任何的来往。
薄家薄樱也从未主动找过霍苏白,许是觉得不好意思。
而童喻,自然也没有来找过霍苏白,听说,薄樱在几年前一次大型的演出上因为摔倒,脚踝受伤,也算是退出了舞台了……
现在自己开了一家小的舞蹈工作室,教大人也有小孩子。
至于薄尧的儿子,霍苏白也是没见过,他太过忙碌,跟家人聚一起的时间都不多,何况是外人了,他也是无暇顾及,只是薄家老太太过世了之后,她会定期将薄家老爷子在养老院的费用打过去。
几年之间,人也改变了很多,就连微凉一时间变的也让她有一点点的陌生。
人都在改变,如果薄尧能够变好的话,那自然是好事一桩,何况薄尧已经得到了他应有的惩罚了。
霍苏白到酒店的时候,总经理亲自带他去了微凉用餐的大包间。
西郊酒店,最好的宴会厅,全南远市也是独一份儿的,有些古香古色却与现代结合,能容纳二十人以上用餐,就他们三人在桌上,难免的冷清些。
霍苏白一路来上都焦急,很急躁。
他控制不住自己,径直走向了傅微凉,抱起来,转身走了。
小白些许一口粥呛着自己。
粑粑怎么可以这样,他是挨打的那个好不好惹,好伤心,粑粑爱的果然只有麻麻,嘤嘤……
小白看着米夏,张开手:“大姨,我受到了成吨的伤害,求安慰!”
米夏:“……”只好将满手是油的小家伙抱在怀里。
而此时,休息室里的两个人。
微凉微微仰首,见着男人的眼神,深邃的眸,望着她是焦急,在细细看她。
然后,她还来不及说什么,男人的唇压下来,呼吸间能感受到他的焦虑与不安。
微凉后背是贴在墙壁上了,霍先生的“壁咚”很霸气,让她也心动。
“别误会我。”呢喃间,他开口。
微凉不说话,靠在男人肩上的怀里,手轻轻环上她的肩。
“我不喜欢她,一根手指头都没与她牵过,我只喜欢你,也只要你做霍太太。”声音低沉,动听。
男人黑眸望着她,骨节分明的指摸她的脸,“可以现在不信,给我时间,让我证明。”
微凉点头。
可霍苏白仍不舍松开她,“昨日里我竟不知道你出事,若不是高程……恐怕现在还不知道,我该罚。”
男人的声音里有浓浓的自责。
休息室里的灯光昏暗些,让他轮廓朦胧,却有好看的让人飘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