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日,姥姥去张集赶集,顺便把援朝舅舅的自行车给他送回去,就让二爷赶了个毛驴车。
胜男舅妈看到姥姥,从抽屉里拿出个盒子:“姑,俺想着您今天得来,看俺给您弄了个什么”
姥姥接过来打开,里面是一个上海牌的新手表。“姑,上海的女式表,俺县里的同学给的票,她还想要十件呢子大衣,您年前给捎来就行。”
姥姥往外掏钱,问她:“胜男,姑谢谢您,这手表多少钱”
舅妈急了,“姑,您给俺钱不是打俺脸吗俺得多不懂事才能要您的钱。您给俺们的东西,比这手表多了去啦。再说了,俺不是跟着您挣钱了吗,能给您买的起手表。您经常出去,戴着表好掌握时间。”
姥姥高兴的把手表带上:“那姑谢谢你了,啥都想着俺,刚给买了个缝纫机,这又给买块表,你一年的工资没了。”
胜男舅妈嘿嘿笑着,“姑,俺跟着您挣了两年的工资,花一个赚俩还是挺上算的。这600元钱您拿着,是她们给的衣服钱,俺给您买表才花了80元,这10件大衣俺就赚了250元。”
悠悠笑的快岔气了,真佩服舅妈个二百五。舅妈明白过来,和姥姥一起大笑。
回到家里,姥姥就把手表给了妈妈。“你上课用吧,俺去临水再给卫华买个男式的。”
爸爸赶紧表态:“妈,不用买,我用不着,有闹钟就行。”
妈妈也没不要:“妈,这是胜男给您的,我可不能要。再说,您经常出门,戴着方便。”
姥姥只好自己收着,过后郁闷和悠悠说:“我带着你,比表都准,要表干啥,还不够碍事的。”
悠悠奥特了,敢情姥姥把自己当万能表了。“姥姥,我这表好吧,都不用您上弦。”
姥姥给了她一巴掌,“你咋越来越贫,以后给俺好好的说话。”
过了冬至,二个舅妈就拿着在平城买的织锦缎,来找姥姥商量:“姑,您在外面见的多,这缎子咋做啊俺俩不敢下剪子。”
姥姥接过布料,用手抚摸着。“这缎子真好,我会做年轻人穿的掐腰小袄,也会做老人穿的大袄。现在也不兴穿那样的衣服,要是做成现在穿的大襟袄,真可惜了这料子。”
悠悠听了,心想问我啊,做活面的唐装,大气还好看,现在穿也行。
看她们对着布料发愁,悠悠急了,没人问咱也说:“姥姥,您柜里的那件衣服好看,就比着那件做呗,俺给您拿去。”
姥姥还没明白过来是咋回事,悠悠就跑到了里屋,小手在柜里一阵翻,拿出来一件枣红团龙提花的唐装,还是活面的。姥姥虽然迷糊,却明白是悠悠搞的鬼。
两个舅妈看见,连声的夸好。“姑,这衣服真好看,赶紧穿上让俺看看。”
姥姥穿上,两舅妈看的眼都直了。“姑,俺这次是真信了,您确实跟俺姑父享过大福,看这衣服就知道了。不是亲眼看到,俺都不知道还能有这么好看的棉袄。”
悠悠心想:舅妈还真识货,这可是专门定制的,大师设计,手工制作,桑蚕丝的内胆。
二舅妈说:“要不是亲眼见,俺都不知道,这对襟袄还能这样做,要不说得有文化,人家城里人就是会的多,做的衣服也好看。这样式,别说用绸缎了,就是用咱织的粗布做出来,穿上也好看。”
大舅妈看着姥姥身上的棉袄:“朝霞,你光看到好看了,你看看这得用多少布,多出来一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