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我们都觉得奇怪。他还把这个人带回蒋村住了一段时间,只是我们谁都不知道那人是gmd的高级军官,蒋顺义做得好保密。”胡良汉继续说道。
“若是有人知道了,蒋顺义的日子就不好过了。”卢佳骆插话道,“他和gmd人有交往,就是四类分子了。”
“不错不错,佳骆你还知道一点历史。”
“因为我村里就曾经下放过一个这样的人,因为受不了游街之苦而上吊自杀了。”
“是啊,要是那个时候就知道蒋顺义有这一段历史,他哪还能当上大队长”胡良汉道,“我们差不多在蒋顺义快下台的时候才知道。”
“这个gmd高级军官来蒋村做了什么吗”程垂范问道。
“没做什么。也可能做了什么我们不清楚。哦哦,我记起一点来,这个人喜欢到蒋村中学散步。”
“蒋村中学那个时候就建了吗”
“没有,那时候还是荒山。因为有一次我去那里捡柴火,看见他在那一带转悠,总是蹲下身捧一捧泥土在手上看来看去,给人感觉泥土里有宝似的。”
“哦,有这种事吗”程垂范显得有点兴奋。
“你又想到了什么吗”王向鹰问道。
“没有。就觉得奇怪。他没做别的什么吗,胡伯伯”
“没有,大概呆了十几天两个人又一起出去了,不过,那个人没有再跟来。因为当时我和我哥胡良崽,也就是豹子的父亲,一个甲长,一个保长,对陌生人是很关注的。对了,你们知道甲长,保长吗”
卢佳骆几个摇头。
“我记得是十户一甲,十甲一保。”程垂范道。
“对对,是这样,就相当于我是村民组长,而我哥是村长。”
“那是大势力呀。”王向鹰感叹道。
“至少我们说一,没有人说二吧,”胡良汉接着道,“只是解放后我们才知道我们跟错了政府,被打倒了。我哥被定性为地主,我被定性为富农。家里所有的资产都充了公。”
“真是天上掉下来的灾祸。我们种田的哪知道哪个政府是对的,哪个政府是错的”王金根道,“我们管的是自己能否有口饭吃。”
“这不怪政府,是当时的阶级形式造成的。”武良道。
“对,不能跟错阶级,我们就是阶级成分不同。”胡良汉道。
“那蒋顺义是什么阶级”王向鹰问道。
“肯定是贫下中农。”卢佳骆推测道。
“对。蒋顺义真正起家源于我们蒋村和刘家村的一次械斗。那时候村子和村子经常性发生械斗,几乎整个村的人都参与进去。有时候还会去别的村庄借人。”
“借人”徐广盛道,“还能借人来械斗的”
“当然有,就跟请人帮忙打架一样。村子和村子械斗也要请人帮忙。我们蒋村和刘家村经常性械斗,是死对头。”
“还会有这种事的”程垂范颇为奇怪。“两个村的人械斗,规模也太大了。”
“你是县里人当然会奇怪,在我们农村还是常见的,”胡良汉接着道,“就像舒家和饶家庄就是死对头,不知佳骆知道不”
“我知道。那是一种迷信的说法造成的,”卢佳骆道,“一直以来有一种说法,饶家庄可以驼龙灯,我们舒家不能驼龙灯。”
“只要你们舒家驼龙灯,饶家庄就会烧屋子,触霉运,是不”胡良汉问道。
“是。所以我们舒家从来没有组织过驼龙灯活动。”
“你们舒家要是驼龙灯,这种村与村的械斗不就来了。这次和刘家村的械斗,在我印象里是最惨烈的一次。刘家村来得很凶猛,鸟铳都用上了,我们节节败退,以至于刘家村人都杀到了我们村子里来。尤其那个最大的混子,很是凶残,伤了我们好几个人。”
“胡伯伯,我打个岔,”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