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山和刘晓杰都看着蒋孝泉。那绝对一崇拜的眼神。
“他们不都上班的吗找他们的领导直接扣他们的工资。还有那林燕,凭什么一直不上班这不是领导在护着她吗”蒋孝泉道。
“只是他们两个的工资加起来不到七百块,连利息都不够。”刘晓杰道。
“泉哥这是在逼。七百块钱是不多,可要是都给了我们,他们拿什么吃饭喝西北风去。他们就会想办法。”李大山分析道。
蒋孝泉笑着道:“这是其一,还有吗”
“逼林燕上班,我们就有了机会。”
“哈哈哈,就这个意思。把那女人逼过来了,就好玩了对不来来,再抽根烟。”蒋孝泉再次散烟。
三个人又一次互相点烟。
“其实,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蒋孝泉表情略略凝重起来。
李大山和刘晓杰对看一眼。
“我问你们,我老爷子整那块地,你们想过是用来干什么的吗”
两人都摇头。
“让蒋村中学搬那里去。”
“哦”两人同时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
“这事只限我们兄弟知道。”
两人赶忙点头。
“拿那块地置换学校这块地。”蒋孝泉接着说道。
“为什么这么做”刘晓杰问道。
“是有别的用途吗”李大山道。
“这一点暂时还不能跟你们说。学校搬迁了,你们也就知道了。我现在要你们俩亲自去做一件事。”
“什么事”李大山问道。
“装神弄鬼。”
……
在胡志虎家,睹物思人,程垂范根本就没心情喝酒,与胡志豹喝了一瓶啤酒便草草了事。
在吃饭的当儿,也稍稍提到童昱的事。
“很可能医院都会把他赶出来。他们家根本就拿不出钱来”,胡志豹说的这句话让程垂范尤其揪心。
童昱的这种家庭状况促使程垂范决定第二天去县医院看望看望。
“你去看望顶个屁用,浪费来去的车费。你有钱吗”胡志豹直话直说。
“学生出了事,班主任去看望也是应该。凑在一起说不定能想个办法。对了,你给我准备几斤谷烧,就我们上次喝的那种。”
“几斤”
“三五斤都行。”
“你不会拿这点东西去送院长吧”胡志豹问道。
“送一个老哥。”
……
翌日清晨,程垂范在蒋村车站接过胡志豹送来的五斤谷烧便上了班车。
到了县里,程垂范先去静安寺,把酒交给一个青衣和尚立即返回去县医院。
住院部外科。童昱住的病房里。
童昱已经做过手术,正在输液。头用一层又一层的纱布包着,仿似放大了一倍。奇怪的是一个护士正抓着输液管不放。
“我求求你,医生,我老公已经去车站坐车了,他回去会想办法筹到钱的。”杨爱秀泪流满面地拉着一个医生的袖子。
“昨天晚上我就警告过你,你那点钱连做手术都不够。我们给你儿子做了手术已经很仁慈了,可医院并不是慈善机构。”医生板着脸孔道。
“我知道。可就那点钱也还是我们大队长给的。您就行行好。这针绝对不能拔。”
护士犹豫不决:“主任,真拔吗”
医生呵斥道:“我说的话还需要说两遍吗给我拔!把他们轰出去,腾出床铺来。”
“求求你,医生,求求你!”杨爱秀近乎绝望。
同一病房的病人和病人家属都帮忙求情。门口观看的人越来越多。
出现在病房门口看见这一幕的程垂范觉得肺都要气炸了:“住手,给我住手!”
护士停止了手中的操作。
医生瞪着程垂范:“你是什么人你有什么资格发号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