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吴大人。”袁曲看清来人,脸色变得极为苍白,吓得口齿不清。
“哼,一个小小的金吾卫校尉竟敢口出狂言,辱骂本官。”吴凑缓步上前,脸色铁青,冷哼一声道。
庄默听到眼前这位脸庞清瘦,满头白发,一脸正气的老人自报家门,心中的担忧放了下来。
“吴大人,您误会了,卑职绝对没有辱骂您的意思。”袁曲的脸色愈发的苍白,差点从马背上滚了下来,慌慌张张地跑到吴凑跟前,弯腰拱手解释道。
这也怪不得袁曲会如此害怕,毕竟站在他面前的老人可不简单,乃是章敬皇后之弟,当今天子的舅老爷。更重要的是官居要职,身兼兵部尚书、京兆尹两个重要的职位。
“哼,满口污言秽语,难道不是本官你就可以随意辱骂他人了吗”吴凑仍旧未给袁曲好脸色看,沉声质问道。
随后吴凑不再理会袁曲,走到庄默、陆俊等人跟前,看向陆俊开口问道:“陆捕头,你也在这里,正好,你来告诉本官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禀大人,事情是这样的......”陆俊将事情的原委原原本本仔仔细细地给吴凑说了一遍,没有任何的添油加醋。
“这么说来你也尚未查清楚责任在谁”吴凑听完陆俊的描述后开口问道。
“属下还未来得及调查,袁校尉便带着金吾卫的兄弟们赶过来了。”陆俊说着抬眼看向袁曲。
袁曲站在一旁一直在祈祷着吴凑忽略掉自己,说不定还能逃过一劫,可偏偏陆俊又将自己拉入了旋涡之中,不由得暗道倒霉。
吴凑转身看向低头弯腰站在一旁不敢喘大气的袁曲,淡淡说道:“你叫什么名字,在金吾卫身居何职”
“回大人,卑职袁曲,乃金吾卫校尉。”袁曲恭恭敬敬地回答着,哪里还有刚刚嚣张与跋扈。
“本官问你,刚刚陆俊说的可是事实,你们可是不问青红皂白便要抓人。”
“吴大人,小的绝对不敢啊。小的是听闻街上有人闹事,一时心急未能明察,还望大人恕罪。”袁曲解释道。
“哼,就算是如你所言,但这种民事纠纷根本就不归你们金吾卫管辖,你竟然不顾陆俊的阻扰强行干预,该当何罪”吴凑沉声质问道。
按理来说他身为兵部尚书金吾卫也是属于他管辖,但自从去年陛下设立了左右神策护军中尉开始,整个禁军一步一步地落入了宦官之手,已经不受兵部控制。
“大人恕罪,卑职知错了。”袁曲求饶道。
“还不赶快给本官滚,你的事情我自会向陛下禀明,一切听从陛下发落。”吴凑怒声喝道。
“是,卑职这就滚,马上滚。”袁曲手忙脚乱地翻身上马,带着金吾卫的士兵们快速地离开了现场。
随后吴凑看向庄默,一双略微浑浊的眼睛却如明灯一般上下打量着庄默,片刻之后开口问道:“你就是庄默,张府的这些下人都是你一人打伤的”
“回大人的话,这些人的确是小子打伤的,只是事出有因,乃是由于对方先出手殴打我们聚米斋的伙计,小子制止无果,忍无可忍之下才出手的。”庄默恭敬的回答道。
庄严听闻吴凑问起此事,脸上也是流露出一丝担忧,在一旁解释道:“大人,我家侄儿所言句句属实,的确是张公子自己撞上了我们的粮车,而且还命张府的下人肆意殴打我们聚米斋的伙计。”
“吴大人,您可别听他们胡说,他们这是在栽赃陷害,明明是他们的车队惊了我的爱马,还仗势欺人打伤了我张府的家丁。”此时张振早就从马背上下来,凑到吴凑身前,装出一副委屈的样子说道。
面对吴凑张振可不敢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