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军校的活动结束后,秦声又在部队大院里住了一个多星期。几个幼年时就在一起玩儿的小伙伴又聚到了一起。
几家大人好像商量好了似的,把他们的手机都收走了,只给了能打电话的旧手机。
想游泳,有露天泳池。
想钓鱼,后勤部有鱼塘。
他们几个小伙伴对于抓蝗虫和知了有着近乎狂热的喜爱。他们自制捕虫的兜子,在大院的草坪上追着蝗虫飞奔,把抓到的蝗虫拿去钓鱼。
在竹竿的一端缠上塑料袋,用打火机烧黏,只要粘住知了的翅膀就肯定飞不了,一天下来粘得多的那个人会收到大家的敬意。
他们也尝试过烧来吃,不过火候不是很好掌握,蝗虫和知了都太小,容易糊,也许有点儿盐味道会更好。
如果愿意走远一点可以去看各种炮,加农炮,榴弹炮,迫击炮,那是炮兵学院摆在外面院子里教学用的。
再远一点还有军用机场,可以近距离的感受一下战机在头顶划过时震耳欲聋的轰鸣,近得可以看见起落架在眼前收起或放下。
再回到姥姥家,大人们明显感觉到小伙子身体结实了,性格开朗了,还能帮着做家务。
一连几天每天的话都很多,都在说他假期里各种见闻和趣事。
连妈妈也很感慨孩子的变化。
后来,语文老师说秦声的作文言之有物,负面情绪发泄的少了。
秦声从此暑假也能去部队了。
那个夏令营他第二年又参加了一次,虽然没有了新鲜感,但是教官们都认识他了,便把很多照顾小同学的任务交给他,让他担任副连长,连长是教官。
他教小营员洗衣服,尽快适应十分钟洗澡,紧急集合的诀窍,露营的时候再露一手生火做饭的本事,很快就俘获了小营员们的心,他也十分享受他们表现出来的景仰之情。
这种成就感也让他的心理变得成熟,坚强起来。
初三毕业的时候,他回原班照毕业照,看见肖莎莎,那种刺痛的记忆还在,他还在回避直视她。
而一个暑假过去,教师节初中同学一起回附中看老师的时候,他在人群中看见了肖莎莎,他感觉心里的那根刺似乎被包了一个硬壳,他知道它还在,但是已经不疼了。
他朝她笑了一下,还跟她说了话:“在新学校过得好吗”她没有考上附中的高中部,去了另一个中学上高中。她也笑了一下:“还可以吧。”
后来再在手机以前的班群里看见肖莎莎,本来想打个招呼,却又突然觉得无话可说,俩人在不同的学校不同的教学进度,已经没有什么共同的话题。
曾经的过去就这样了无痕迹的过去了。
高一的秦声与妈妈之间的战争缓和了很多。秦声已经习惯性的不在手机里做任何妈妈不喜欢的事,同时他也不在网络空间里发动态泄露自己的心情。他对游戏的热爱都转移到了信息学奥赛上,编一个小程序自己玩的乐趣也超过了玩别人的游戏。
我不喜欢你的做法,我又改变不了你,我就只能躲着你。
心理的平和让秦声能够专心致治的投入到奥赛的备考,高二就拿到了二等奖的好成绩。
他的精神世界的另外一个支撑,是足球。虽然守门员不需要满场飞奔,但是教练于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