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以轮坐在粗糙的楼梯上,就单单是初建的楼梯,水泥或者地砖都没有铺上。
人被抬上来时,像是被蚕丝束缚的蚕时不时动一下。
人被扔在地上时,只是发出一点闷哼声。
走过来,站在麻袋旁,项以轮一脚就踩了上去。
麻袋里又发出一声闷哼。
项以轮慢悠悠地问:“你是哪路人啊”
麻袋里的宋姿,在绑进来的途中不止挨那一脚,还被打了几拳。
她哪里遭受过这种罪
疼得她眼泪哗哗流,还没从殴打中缓贵哦来,后背上又来了一只脚。
别人的声音她听不出来,项以轮的声音她是一听就知道的。
满月的舅舅,能这么对她吗
她可是韩轩的妈妈啊!
宋姿正要开口说话,项以轮的脚从后背移到了脑袋上,碾烟蒂一样碾。
“不说话就可以了吗有那个胆子跟踪,就应该想到会是什么后果!”
挤压着,其实就是把宋姿的脸压在地上,嘴都变形了自然是说不出来话的。
保镖把从跟踪者身上夺走的相机和包包双双奉上,项以轮才暂时没去管跟踪者要回答,看相机里的照片,全部拍的他的背影。
有意思了。
看包包是女式的,难道麻袋里是个女人
赶巧了,他项以轮的人生字典里,从来没有怜香惜玉。
派个女人来,并不会得到优待。
包包里的东西都倒在了地上,没有什么特别的,都是些女人用的东西。
是他项以轮的名声太好说话了才让各路人想方设法来跟踪他以为不会出事吗
那就杀鸡给猴看看。
相机递给一个保镖拿着,项以轮的脚又踩在了麻袋里的人的头上。
才能得到自由呼吸没一会儿的宋姿,又被踩得喘气都难的份上了。
“女人啊女人,你胆子这么大,命也会大吗有没有找算命先生算一算,今天的你会有血光之灾啊”
“走、走、开……”宋姿用尽了全力,才说出口。
项以轮脸上的带着笑的,脚却更加用力碾了两下。
麻袋里的宋姿,只觉得头都要破了,变形的嘴巴发出不是很清晰的呜呜呜声。
“我问一句你答一句,我就放过你。要是不配合,我让你在这里面壁思过四十八小时。听到了就点头。”
很痛的宋姿,还是用力点头。
项以轮把脚拿开,再蹲在了麻袋旁边。
“你是谁派来的”
“项、以、轮你……”宋姿的嘴抽搐了一下,没把话说完。
她的原意是想说项以轮你放开我的。
“我派着你来跟踪我,我是闲着没事干了不说实话,是要受惩罚的。”
“说、说、我说、呜呜呜呜呜呜……”宋姿已经知道惩罚了,再挨打的话她会死的。
那哭声,给项以轮一种熟悉感。
怎么个熟悉,他也说不上来。
宋姿大口大口地喘气:“你把麻袋、拿下来,我出不了气气气了……”
“叫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哪里来的这么多要求。再跟我东拉西扯,把我的耐心用尽,吃苦的是你自己。”
可能是真的很委屈,委屈到需要发泄的地步,宋姿喊:“我不就是跟踪你了,你为什么要打我呜呜呜呜呜呜……”
隔着麻袋,项以轮听得不是很清楚,问了身后的保镖:“她说什么”
“好像说是跟了你,为什么不要她”
项以轮:“……”
其他的保镖都不约而同的尴尬,这很像是被抛弃的女人口吻啊。
难道是感情纠葛吗
退后一步,项以轮下命令:“把麻袋拿开。”
保镖一起,七手八脚地把麻袋解开。
目前还不能看见脸,有口罩遮着。
一个保镖很大力地扯掉口罩,又疼得宋姿直抽抽。
有点惨不忍睹,嘴角眼角在渗血,脸上沾了很多灰,再是蓬乱的头发,跟一个女乞丐没什么两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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