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阿傻老头子所说,与其他三秘的残忍度相比,反倒显得血魔刀更“仁慈”一些。
不过,圆厄大师总觉得这种类比,哪里有些不对。
他想了片刻,最后摇了摇头,说道:“阿弥陀佛,贫僧觉得,这血魔刀同样也是残忍之极。”
阿傻老头子并未反驳,点头道:“所以,血魔刀必须毁去!”
他说得斩钉截铁,无比坚决。
说罢,阿傻老头子转过身来,双眼再次望向宁小堂。
他诚恳说道:“到时若找到血魔刀的的下落,还望尊驾出手。老头子我所知晓的人里,恐怕也只有尊驾有这个实力毁去血魔刀。”
阿傻老头子自已便是半步先天境,离先天也只有半步之遥。
与血魔刀相处多年,他十分清楚,若想毁去血魔刀,恐怕连一般的先天境强者也无法做到。
或许也只有眼前这位尊驾,才有这个能力了。
宁小堂微微颔首,说道:“既然我已答应你,只要你们找到血魔刀的下落,到时我会把它彻底毁去。”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宁小堂这点诚信还是有的。
这时,宁小堂似乎想起了什么,又道:“对了,先前你刚出现在广场之时,在我的感知中,你似乎并不懂武功。当然了,事实上是我错了。”
“老实说,你能骗过我的感知,很让我吃惊。是否是因为那门功法的缘故那门能封闭灵识的功法。”
阿傻老头子点头道:“尊驾猜得没错,正是那门功法的缘故。”
宁小堂好奇道:“哦,那门功法名叫什么”
阿傻老头子道:“它没有名字,它被刻在了一个遗迹的石碑上。”
“被刻在了一个遗迹的石碑上”
宁小堂微微沉吟,随即问道:“那你可知,那遗迹的具体位置么”
对于阿傻老头子口中的那个遗迹,宁小堂觉得并不简单。
阿傻老头子道:“具体位置我也不知,我只知道那遗迹,是在南方的云雾山脉中。当年我父亲,是迷失了方向,才误入其中。”
宁小堂显然已来了兴趣,说道:“你对那个遗迹,还知道些什么”
阿傻老头子摇头道:“除了只知道那门功法来自于那个遗迹,其他的我并不知晓。”
宁小堂微微有些遗憾。
最后,他又道:“对了,那门功法,不知可否让我一观”
宁小堂眼神平静,对于他说来,观看那功法,仅仅只是好奇。
看与不看,倒也无所谓,他已经做好了被拒绝的准备。
因为功法这种东西,或许有人能弃之如敝履;但更多的人,还是视之如命。
想让他人把功法拿出来,简直是在要他们的老命。
阿傻老头子顿了一下,点头道:“可以。”
他答应得干净利落。
因为他知道,以宁小堂的武功境界,根本无须觊觎他手上的功法。
对方想看,估计只是好奇罢了。
阿傻老头子的爽快,反倒让宁小堂微微愣了一下。
宁小堂笑道:“我不会白看你的东西。”
阿傻老头子道:“尊驾客气了,那功法待我写到纸上,明日奉上。”
……
当宁小堂等人在郭府地下石室议事时,另一边,那把血魔刀飞离郭府后,一路疾驰,足足飞出了三十里地,才停了下来。
它不得不停下来,因为它实在飞不动了。
它伤得很重。
它一尺一寸长的刀身上,布满了裂纹。
它若继续飞行,定然会分崩离析,彻底解体。
而一旦身体崩裂,它便必死无疑。
所以,它停了下来。
血魔刀停在了一棵枯树上。
感受着刀身的状况,血魔刀刀灵几乎要发狂。
用数百年时间养伤,到头来却是一场空,反而比数百年前伤得更重。
在血魔刀刀身中,那刀灵正发出着歇斯底里的咆哮声。
这是一处血色空间,刀灵化作了一团血球,血球中一张尖牙利嘴的脸,不断扭曲、蠕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