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娘,今天我在布行里看到一匹新棉布,摸着可软了。我给买回来了,你们闲着没事的时候,再给你们小金孙缝几间小衣裳,做成尿布也行。”
柳玉笙抱着一大匹棉布边走边嚷。
大厅里整围着傅玉筝转的婆媳俩立即笑眯了眼,“快拿来我看看,要是足够软,就做成里面穿的贴身衣裳,之前做那些可能不够换,刚出生的小娃儿衣裳得勤换才干净。”
傅玉筝暗暗扶额呻吟,这段时间家里都要把她当成碰一下就就会碎的瓷娃娃了。
囡囡还跟着一块凑热闹,不断往家里添置东西。
光是棉布就买了一大堆。
总说又细又软,其实棉布不都是一个样
无奈之余,心头缭绕的全是幸福暖意。
在奶奶跟娘亲这里,她享受到了如同闺女一样的待遇。
她们不仅仅将她当成孙儿媳妇、儿媳妇,是将她当成自家的孩子。
一视同仁。
连知夏的地位,都在她之下。
柳玉笙把布匹交给奶奶跟老娘,转头就蹲在她面前,眼光光的盯着她肚子瞧,“大嫂,你肚子今天好像又大了一点,沉不沉”
“……”傅玉筝忍俊不禁,“哪有大得那么快的,这是吃东西给撑的。”
“奶奶跟娘又压着你喝鸡汤了吧”柳玉笙捂嘴窃笑。
傅玉筝瞅着两老没注意,轻轻弹了下她额头,“幸灾乐祸,以后轮到你,就知道滋味了。”
“我还早着呢,”柳玉笙浑然不在意,对付奶奶跟娘亲的全方位盯梢,她山人只有妙计,“四个多月了,现在开始显怀了,再有五个月肚子里小子就能出来跟姑姑见面咯。”
“还有五个月多点,咱家十几年没添过小娃娃了,到时候生个跟咱囡囡小时候一样可爱的女娃儿,奶奶给你们带。”
“娘,还是我来带吧,别看娃儿小,见风就长,不用多长时间就沉手了,您现在年纪大些了可抱不动。”陈秀兰说得委婉,为自己争一席之地。
当初生下囡囡,她就几乎没能自己带过。
这下轮到孙子孙女了,总该让她体会一下乐趣了吧
“我怎么年纪大了”老婆子不乐意了,“你看看我,我头发还没白呢,牙好胃口好走路带风,精神头好着,娃儿我来带,等我真走不动了再换你,急什么以后玉筝还会生呢,跟老婆子抢啥”
“……”
柳玉笙跟傅玉筝抿嘴笑成一团。
为了以后谁带娃的话题,奶奶跟老娘每天都得抢上几回。
吵吵闹闹的,贼有活力。
抚着已经开始显怀的肚子,傅玉筝眼角眉梢有了初为人母的慈爱光辉,眸光柔得能滴出水来。
再寻不到以前的阴霾,心底也不再藏有卑微。
她已经有了家人,有了爱人,有了蜜友,再过几个月,她肚子里的孩子出生,她又多了跟自己喝知夏血脉相连的至亲。
人生的圆满,不过如此。
柳玉笙在她旁边亦笑得眉眼弯弯的,如今的傅玉筝,才算真正脱胎换骨。
这边女眷们一派和乐,花厅那边老爷子跟柳大则面红耳赤。
他们不好凑到女眷当中去,每每都被赶到一旁,一来二去的干脆自己寻乐子。
风青柏跟柳知夏就教他们两个下棋。
刚摸着门道两个便上了瘾,每天闲着的时候都要来上几盘。
旁边放一壶热茶,两碟花生米,一坐能坐上半天。
每次开局没一会,就要争得面红耳赤。
都是臭棋篓子,偏生谁也不服气谁。
“爹,您能不能别老是悔棋落子无悔知不知道下棋也讲君子之风的!”看着老爹又悔一字,柳大狠狠抹脸,他的棋路被整得七零八落。
“怎么不能悔棋了我刚才是没想好,手快下错了还不兴改了再说了这里就咱爷儿俩,君子不君子的争那干啥”老爷子瞪眼,死不承认自己没君子之风。
“爹,您要这样说,那我也悔棋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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