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做的也只有这么多。
真正问题症结所在是柳知夏。
事情最终结果会如何,只看他要怎么做了。
因为傅玉筝骤然离开,这一夜一大家子都失了心情,晚膳草草用过就各自歇下了。
没人有庆贺状元高中的心情。
柳知夏一人在大厅坐了很久,那张皱成团的信纸被打次打开,上面一字一句已经能倒背如流,他看的不是那些娟秀的字体,看的是上面被晕染的痕迹。
那是她的眼泪,落在纸上,灼烧他的心。
她的痛苦,他此前竟然一点不知晓,尚欣喜于她已经恢复正常,期盼着他们之间即将展开美好的未来。
他每每在她面前流露那些期盼那些喜悦的时候,她都在强颜欢笑吧,她心里有多痛
拖着疲惫的身子走出大厅,走回柳韵阁。
柳韵阁门口,魏紫在等着。
看到他来,递给他一张纸条,“柳公子,这是主子交代给你的,主子说,柳公子确定能把事情症结解决了,再去接她回来,免得来回折腾。”
柳知夏怔怔接过纸条,轻飘飘几乎没有重量,却让他觉得烫手。
纸条上面所写的地址,就在京城某条巷子。
离他极近。
他以为她既然打算逃离,定然是会走得远远的不让他找到。
没想到却就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
灯下黑。
她可真会藏。
柳知夏苦笑,捏着那张纸,慢慢走回自己房间。
柳韵阁里,柳玉笙仍然没有睡着。
抓着身边男子问,“你真的找到玉筝了”
“春闱之前知夏就跟我提过多注意着些,他的要求我自然不会不上心。”他好笑的捏捏她脸颊。
若非看她辗转反侧心里难安的样子,他并不打算现在就告诉柳知夏。
心结不是那么好解的,解不了不如各安天涯。
否则把傅玉筝抓回来,她只会更痛苦。
柳玉笙这才放下心来,“你说,我哥能把玉筝接回来吗”
“那要看他怎么做。”
“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做”
风青柏脸色当即一沉,“笙笙,我不会让你发生那种事情,我们之间永远不会有任何不好的事情发生。”
如果保护不好她,他就不会让她出现在人前。
走出来了,他就不会让任何万一发生。
被他身上爆发冷意吓得缩了缩脖子,柳玉笙拱进他怀里嘟囔,“我只是假设,那么当真干嘛。”
“不准做这种假设。”若她有事,京城会血流成河。
“知道啦。”小姑娘冲他皱了下鼻子,然后推他,“快回你卧房,我要睡觉了。”
“我在这里睡。”
“不行,让爷奶爹娘知道了,打断你狗腿。”
“他们不会知道。”
“那也不行……”
话多,想赶他走,风青柏一个翻身把小姑娘的话全部堵在口中。
第二日一早,柳知夏把几位长辈全叫到了大厅花厅,屏退了周围下人。
看这阵仗,柳老爷子几人心头微沉,知道知夏这是要同他们说大事了。
还是不能让人听去的大事。
柳玉笙也想进去,被风青柏拉住。
“你想知道的我都告诉你了,你是小辈,要是在那里,有些话知夏反而不方便说。”
柳玉笙当即垮了肩膀。
看她蔫儿吧唧的模样,风青柏好笑,顺顺她脑袋上的毛,“带你去看傅玉筝”
“现在就去”
“走吧。”
她从风青柏口中知道玉筝其实就留在京城,没有走远,只是不知道具体在哪个位置。
没等两人走到王府门口,对面就传来钱万金咋咋呼呼的声音。
“你们这是要去哪啊知夏呢我来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