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根柳枝等人也很是疑惑不解,“芽儿,你刚说西北是不是跟苗疆有关你怎么会知道这个”
“若是知道,你赶紧告诉东家,不定能帮上大忙!”
风青柏、柳知夏等人没有开口询问催促,但是实现也没挪开。
柳芽这般比老鼠还要胆小的性子,不会无缘无故说那两个字。在这种场合她连呼吸都要鼓足勇气,何况说话
在柳枝后头探出半个脑袋,柳芽看看柳玉笙,看看柳知秋,最后看看魏紫,贝齿一咬,“太爷爷临终说的,想回西北,他说外界人心比那里的蛇虫鼠蚁更丑陋邪恶。我猜……我猜可能西北就是苗疆。”
“芽儿,你没记错”柳条更疑惑了,“太爷爷临终的时候你才几岁而且这些话,我们都没听过。”
柳根夫妇也疑惑,就连柳树伯都皱了眉头,当年长辈过世,临终有遗言,但是说的却不是这番话。
见家人都不信自己,柳芽有些急了,“是真的,太爷爷说了,那时候只有我一个人在!太爷爷还说,如果以后有机会,让我回家去,他们看到这个,就会知道我是他们的子孙了!他让我回家去,以后不要再出来!”
说着柳芽把遮住脑后的头发拨开,她后脖颈处,露出一个五生花胎记来。
大厅沉寂。
柳芽以为还是没人信她,将头发放下,黯然低下头,又缩回了柳枝身后,这次几乎把自己整个藏了起来。
“柳芽,谢谢你,这个消息对我们很有用。”
小脑袋嗖的探出来,眼睛晶亮瞧着柳玉笙,“夫人,你相信我”
“我相信你。”柳玉笙弯唇。
少女脸颊迅速染上红晕,又藏回去,这次是给羞的。
魏紫不着痕迹将视线从那方收回,嘴角微抽。
温顺如兔,胆小如鼠,动不动就会害羞脸红,一点点认同就能满足得像是得了天大的奖赏。
他从没见过这样的姑娘。
让人好笑。
也让人怜惜,怜惜她遭遇的不堪。
有时候,美好是原罪。
收起羊皮卷,交还给柳树伯,风青柏看着他们一家子,正色,“这些信息对我们确实有用,多谢。”
“爷万万别如此,我们是奴才,当不起。东家对我们一家有恩,能帮上忙,我们都很高兴。”柳树伯手足无措。
王爷居然跟他们道谢,他们如何当得起。
且他们帮的这点忙,跟柳东家对他们家的恩情比起来,实算不上什么。
倒教他们惭愧了。
“柳树伯,你的腿至少需要卧床半月,重新接续的骨头才能长好,让柳条背你回去歇着,下次切莫再如此了。”柳玉笙朝老者笑笑,招呼柳条背人,“你们看着些,事情再急,也不急这一时半刻,熬过养伤的日子,日后便都好了。”
“我们知道了,多谢夫人。”
待柳树伯一家子退下,厅里才就刚才得到的信息正式议论开。
“你们怎么看”柳知秋问。
柳玉笙道,“我觉得柳芽说的应该是
真的。我有个猜测,柳树伯祖上很可能是从苗疆流落出来的,至于为何会沦为别人的家生奴,这件事情时间久远已不可考,但是有一个很关键的点,就是柳芽身上的胎记。”
风青柏点头,“那个胎记很可能是苗疆一族女子的标志,所以他们家祖上才会说那句话,他们看到胎记,就会知道柳芽是他们的子孙了。”
“但是柳叶脖子后面却没有那个胎记。”柳慕秋不解,“一脉同出,为何单单柳芽有胎记,而柳叶没有,她不可能是抱养的吧”
“或许那个胎记,并非每个女子身上都会有,当中另有密辛也不一定。”柳知夏眼眸深幽,“苗疆排外,你们说若是由柳芽带着我们前往,我们能不能进得苗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