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蛮在清苦,你也是王后,衣食住行上不会受亏,南蛮大王虽然年长你一轮有余,但只要会疼人就行,后宫姬妾多,你也莫与她们相争,早日诞下子嗣最为重要,别因着自己一时的性子就胡来。“
安荣神情漠然,看着镜中的自己没有一丝情绪,对虞姜的话置若罔闻。
德阳把凤冠戴在她头上,安荣却突然抓住她的手腕,涂着豆蔻的指甲猩红夺目:“二姐,我这是替你去受罪,你可要记着。”
“怎么就成是替我了”德阳甩开她的手:“南蛮求的是我不假,可阿姊出事之后,母后就不打算把我们任何一个远嫁,这话母后亲口与我说过,所以她一直没在南蛮面前松口,要不是你自己让人跑去找南蛮使臣,怎么会让人家抓住机会一直不走再说,南蛮为何会来求亲,你该问问你的好姐夫才是,到底和南蛮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二姐这是何意”虞姜眉头紧皱:“王献的蜀南虽然与南蛮邻近,但南蛮是否要来求亲是他管得了的吗安荣远嫁,本就是替二姐受苦,二姐怎么还能这样说”
“他自然管不了,可是打不打南蛮完全完全由他说了算,我都没去过南蛮,南蛮为何会指明了要娶我你以为我心里就没点数吗”德阳不甘示弱:“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怪得了谁”
“够了。“安荣抓起桌上的胭脂砸在地上,打断她们之后,殿内气氛骤然一紧,她站起来神情冷漠:”吉时将到,走吧。“
她起身,虞姜和德阳也不好吵了,各自隐含怒气送她出门。
离开王宫前,她要先去拜别女帝。
女帝穿着一身浅金色的衣裙站在大殿之外,百官在两边垂首分立,